夏清漪沉沉睡了一覺,醒來時發現已經是下午了。

    感冒的病症依然伴隨著她,但似乎比早上好了一點。迷迷糊糊的印象中,她記得今早狄宸照顧過她,然後自己還很不懂感恩戴德得拒絕了他喂粥的好意。

    一呼一吸的換氣間,夏清漪突地感到頭部一陣昏沉的疼痛,她決定不再花費神經去想那些沒有必要回憶的事情。

    遇上一些人,然後發生一些事,都是意外。隻要一回記住他給的痛,下次避而遠之就可以了。

    當夏清漪穿著與昨晚兔女郎裝完全不同的衣褲回到夜鳶時,還是換得了這裏人不大不小的反應。

    陪酒的女孩們倒不稀奇她昨晚經曆了什麽,但她們看到她麵容疲憊和印在白皙頸子上深深淺淺的吻痕時,嘻嘻笑笑的小聲討論起和她在一起男人的長度與持久性。

    她們的床笫話題讓夏清漪臉紅到實在不忍聽下去,隻有雨霏,看到她這副狼狽而自責得大哭了一場。

    雨霏說,要不是自己忙著去顧工作,否則絕不會讓狄宸帶走她。

    夏清漪反倒勸她,卻也驚奇的發現一點,無論何時無論何地,她越是狼狽得想躲起來越無法如願,狄宸總能在這時穿插進她的生活,然後讓她以一種更為不堪的姿態展現在所有人眼中。

    可她還是應該感激他,並沒像五年前對她做成那樣冰冷絕決。

    下午她在酒店正打算換上她那一身被淋得透濕而且被撕破的工作服時,卻發現床對麵的木桌上擺放著一身幹淨的衣褲。

    從服務生口中,她知道這是狄宸要求準備的。而且不但如此,他還好心的怕她到中午都不醒來,找去前台辦理了一天延續。

    隻是,這能代表他對她的印象有所改變嗎?

    沒有,他不會的。當她看到他留在床頭小櫃上的3000塊紙鈔和一張寫著“拿上錢去看病”的字條時,她本來因他而變得些許感動的心,頃刻就涼透了。

    狄宸瀟灑飛揚的字跡,似是有錢人對路邊乞丐丟出錢時草草了事的施舍與不屑。他果真將她當成了一夜之後就要有償的妓女,而讓她用這錢去看病,也隻是他不想重蹈當年見死不救的虧欠。

    他並不關心她會怎樣,也不知她來夜鳶之前究竟經曆了什麽,他隻知道羞辱她、挖苦她,就像是一種習慣,一旦形成,就難以抹煞。

    夏清漪很有骨氣的拒絕了這份錢,她發誓,如果還有下次的相遇,她絕對會還給他!

    然後,她又很廢物的病倒了。高燒一直不退,夜鳶的老板和領班紛紛想把她轟出去,還是雨霏外加夜鳶幾個不錯的姐妹們再三請求之下,她終於沒有被打擾的好好養病,可直到一個星期之後才算是初愈。

    這天,夏清漪想要出來活動活動。她離開員工宿舍,走到夜鳶前麵的吧台。現在的夜鳶,少了夜晚醉生夢死的低糜,反倒有一種繁華落盡的頹敗與淒涼。

    那裏,雨霏正練習著為圍坐在吧台前麵的幾個女孩調出新型酒式,而幾個等待品嚐的女孩卻紛紛朝著門口看,口中還議論著什麽。

    夏清漪也好奇的朝那邊看過去,那裏一名穿著豹紋包臀裙裝的女人,正扭著翹臀,身邊還挽著一個藍色上衣和牛仔褲的矮搓男人走出了夜鳶正門。

    她認得那女人,也是這裏的陪酒人員,叫做美吉。

    “美吉新交的這個男友可不靠譜了!”紅菱開口,高揚的嗓音裏帶滿了辛諷,“這個何三跟咱們吹自己賺到錢賺到錢了,其實他賺的啊都是黑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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