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空間,狂熱的音樂,每個人都變得亢奮無比。

    迷亂的氣息、一首接一首的迪曲不停衝擊著夏清漪脆弱的神經,她的頭好痛好脹,身體裏的血液翻湧得幾乎迸發出來!

    狄宸走在前麵,撥開舞池裏密密麻麻正像蛇一般瘋狂扭動的男女。他的手,握著夏清漪的,不曾鬆懈,仿若生怕一個不留神,她就會和自己衝散在人海之中,再也找不到。

    不知是酒勁泛濫,還是被鐳射燈光刺激得眼花繚亂,夏清漪有些迷蒙。

    曾有幾時,她想過他會緊緊握著自己的手,就像這樣,帶她去往哪個地方。

    她以為,那方向是通往幸福。而現實,他們不過要走入一個房間、甚至隻需一張床。

    會所旁邊,就是一間專門為客人準備的五星級酒店。可這種一條龍服務隻為流連花叢的男女提供方便,但是,這裏不屬於她!

    夏清漪好想對全世界大喊,她已經不是那個妖嬈魅惑的泡沫劇演員,不是緋聞纏身、多得連狗仔都數不過來的狐狸精!

    她隻是個任人一踩就死、小到不能再小的螞蟻,隻是每天為生活而拚命奔波的夏清漪啊。

    她的世界,隻有媽媽,再也沒有一個叫做狄宸的男人!

    可為什麽,多年過去,她依舊被他這樣狼狽的牽製著,踉蹌得幾度絆倒,還要拖著身體隨他來到最不該來的地方,發生最不該發生的事?

    很多事,很多人,真的…無力扭轉嗎?

    夏清漪思索卻無解,然後,她就感覺到自己被狄宸扔在了一張柔軟的床上。

    白色的床單,昏黃的燈光,一切擺設與裝潢告訴她,這裏是客房。

    身上傳來了沉重感,夏清漪發現狄宸已經支撐在她身體的上麵。他的眼神熾熱,欲.望在眸底愈加濃烈的燃燒。

    她用水霧的雙眸迎上他,希望他可以恢複理智。“狄宸,我們不該這樣,我們不能再錯下去了…”可她的話沒說完已戛然而止,那兩片泛白的唇已經被身上男人封住了。

    她,冰冷,幹涸。

    他,溫熱,濕潤

    她與他是冰與火,偏偏不該,卻又遇上,然後,誰也不知後果。

    狄宸像久未獵食的野獸,見到獵物便狠狠撲上來侵掠。他吻住夏清漪,用力嘬吮。用舌撬進她的唇,卻清楚的感覺出她緊閉著牙關。這是她的掙紮、也是力量懸殊與無濟於事中最後一道防線!狄宸有了一兩秒的出神,而趁這時夏清漪立刻唇齒間的禁錮,她急促地喘著氣,用力推開他的胸口,“為什麽,為什麽還要這樣惡心自己?你不是嫌我髒,不是說我患上艾滋病了嗎?”

    他就把她當垃圾一樣撇得遠遠的不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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