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葛姐解開格子長袖襯衣手腕上的紐扣,將手臂露給他們看。葛姐的皮膚雖然很黑,卻還是掩不住手臂上麵那一道道觸目驚心的疤痕。那模樣就像突然發生車禍,車子的安全氣囊旋即打開,將裏麵的人嘣出橫豎交錯的不規則傷口一樣。

    想起當年受到的不公平,她開始默默垂淚,連想說的話都嗚嗚嚕嚕,連不成一句完整的。似是將夏明麗和魏大新完全當做了可以為她主持公道的正義力量。

    她的兒子見母親一直在抹淚,義憤填膺的說起受傷之後在雲柯所發生的一幕幕,“我媽被傷成這樣,那混蛋酒店居然不負責!說什麽我媽和他們沒有合同,還一口一聲說肯定是我們撞了玻璃把玻璃撞碎了,還說正常人不會去撞那個門的。”

    “我當時那個氣啊,可眼見我媽一直在流血,我也跟他們這幫人耗不起,就先帶著我媽去醫院清創。然後,我就又回酒店了,我媽受傷了,當然得要求他們賠償了!我列舉了花費,流血半個多小時,晚上去醫院清創、取玻璃碎片、縫了五針,還有第二天需要打破傷風的針,連續7天的打針消炎,14天後的拆線。可酒店領班聽了我說這些後,一直說玻璃自己不會破,如果我們要酒店賠償,那我們就得先把玻璃門給賠了!”

    葛姐的兒子恨得牙癢癢,當著夏明麗他們直拍大腿,“我說我要報警,酒店還威脅我。說什麽‘別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死的’這種話,最後我媽妥協了,她不想把事鬧大,還一直說自己沒什麽大事。最後酒店看我們軟了,就像打發要飯的一樣給了我們1000塊錢的醫藥費,可我們多不甘心啊!不是說錢給了多少,而是這種態度,這是高級飯店工作人員該說的話嗎?我說我要去直接找他們領導,可他說沒用,領導就是這麽吩咐的。”

    “那這件事,您後來知道讓領班肆無忌憚的領導是誰嗎?”葛姐兒子的話說到這裏,也勾起了夏明麗長久以來的疑惑。既然魏大新含糊其辭總是避答這個問題,那現在就直接問當事人吧。

    “我問過了,以前和我媽一起做清潔工的大嬸們告訴我,酒店的大佬就是狄允中那個王八孫子!”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