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明麗就是掐準了狄曦性子急躁經不起煽蠱。果真,在說完這句意味深遠的話之後,狄曦果然頃刻變了臉色!

    她就知道這兩人肯定不是上下級那樣單純!平時追問言逸良最後都落個把他逼煩為止,想暗中調查他們兩人又查不出個所以然。但夏明麗在演藝圈勾搭男人是出了名的,而言逸良又不是柳下惠,他怎麽可能耐得住她的誘惑!

    “你都有我哥哥了,為什麽還巴著我喜歡的男人不放!”

    狄曦歇斯底裏的朝夏明麗大吼,腦後披散的長發也許是因為她不注重梳理而有些亂亂的。那模樣就像一頭爪牙未長鋒利卻在麵對敵人時故作凶猛的小獅子,不但不讓人畏懼,反而多了一種滑稽感。

    夏明麗心中的惡質因子泛濫,她皺起眉頭,故意露出一副好無可奈何的表情,“哎,這大概就叫做個人魅力吧~可這也不是我的錯,我對天發誓沒去招惹過你的逸良哥哥,可他就是糾纏著不放。”

    狄曦攥著雙拳,“夏明麗,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你什麽男人都勾引,真不要臉!”

    “嗬,你在譴責我的同時不也間接說言逸良喜歡吃窩邊草?我真不懂,你這樣張牙舞爪究竟是恨我入骨,還是對自己根本沒信心的表現!”

    夏明麗不生氣,隻是覺得狄曦有一部分內心很可悲。奚落他人,無外乎是吃不著葡萄就說葡萄酸的自卑。

    心底的隱晦,就像是道一直無法痊愈的割傷。已經化膿卻無藥可醫,卻又怕被外人看到,所以隻能用強勢的外表當做包紮的最好良劑。現在,被夏明麗這樣毫無保留掀開,狄曦隻覺得無地自容!

    “你住口!”她的大腦已喪失了思考,行動也不再受控製。啪的一掌下去,鮮紅的掌印便落在了夏明麗的臉上。

    仿佛一瞬間,施動與被打的兩個人都清醒了。

    外出跑客戶的言逸良正巧這個時間回來,推門而入就看到狄曦正在掌摑夏明麗的畫麵。狄曦一如既往的暴力令他氣結,言逸良拽住狄曦的手臂,將這兩個人分得遠遠的。“狄曦你瘋了嗎,為什麽打明麗?”

    “嗬,一口一個明麗,你叫的真親切啊!”狄曦冷笑一聲,使勁甩開強勁的鉗製,“言逸良,這個女人在你心中真的這麽重要嗎?”

    言逸良不語。俗話說,朋友妻不可欺,狄曦的問題太沒水平,做任何解答都是浪費唇舌!

    狄曦明白,沉默有時能代表一切。她追了言逸良整整十年,知道他討厭揮霍的女孩,她就學會勤儉,甚至在外勤工儉學不用家裏多餘的錢。知道他不喜歡像頭發短的像男生、穿著隨便的女孩,她便留長了頭發、連衣服都換成了他最喜歡的清新淡雅。

    可她改變了這麽多,卻敵不過夏明麗的一顰一笑,更始終換不回他在她身上停留的片刻。狄曦眼波一轉,有些絕望的問他:“我當年走的時候是多麽懇求你能去機場送送我,可你沒有。你是為了陪夏明麗去片場對吧?她拍戲比我出國還重要嗎?她每天都要拍戲,而且隻是普普通通的一場,頂多NG幾次,而我呢,出國啊!走了之後一年也未必能回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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