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任憑怎樣說,狄宸仍是一副不為所動的模樣。狄遠任無奈,淺歎逸出,“狄宸,大伯有句話要和你說。我也知道感情的事不能勉強,可即使如此,我覺得你現在也不要這麽快就和她撇的一幹二淨。夏小姐在監所裏並不隻是輪番被審這麽簡單,她失去的是自由,這是對於一個人而言最重要的東西。而且監所帶給人的本來就是那種不可言喻的恐懼,連犯罪的男人都畏怕,更何況她一個女人已經在那裏麵呆了這麽長時間。如果你現在和她分手,我相信,夏明麗本來被折磨到脆弱的神經會徹底崩潰掉…”

    大伯的意思無外乎就是讓他能堅持就再堅持一下。可他對夏明麗的耐心,真的已經磨得幾乎連粉末都剩不下了。

    也許這就應了那句話:一旦開始討厭某人,無論她做什麽都會讓你厭惡。

    他對夏明麗,就是如此。

    ####

    “提上訴夏明麗到庭。”審判長一聲令下,兩名法警將夏明麗帶入庭審廳。

    麵對後麵眾多旁聽人員,夏明麗掃視了一圈,眼神遊離。

    忽略掉旁聽眾人的指指點點與竊竊私語,她潛意識的,在尋找狄宸。

    可尋尋覓覓,望眼欲穿,找到的不過隻是徒然與悲傷。

    夏明麗,你還在奢望什麽?她笑自己的癡傻,都到了今天這種田地,居然還有心思去想念那個不關心她的男人。

    重新抬頭,她卻一眼就看到公訴人席位上的傅栩。

    他依然穿著那一身英挺的製服,正襟危坐,嚴肅的眼神卻在一瞬不瞬的望著她,仿佛還在說那天的那一句:這個世界並不是除了狄宸之外,就沒人再關心你了!

    盡管法庭是一個令人無法發笑的地方,可她還是朝他微微勾唇。不管傅栩是不是真的能幫她,但他暖人心脾的話語,已經足夠令她感動。

    那蒼白瘦削的臉頰映在傅栩眼中,他放在腿上的手情不自禁的為她緊攥了些許。

    這個銀幕前光鮮亮麗的女人,因為所謂的仗義,被折磨成變成這副頹喪的模樣。是的,他心疼了!

    這時,法警已為夏明麗去掉手銬。

    法官問道:“被告人夏明麗,你在徐國楠被抓獲前已經知其是在販賣氯胺酮是不是?”

    “是的。”

    “可你非但未向警方報案,反而提供便利幫助,將徐國楠林倩倩兩人藏匿在家中幫助他們逃避法律處罰。”

    “是的。”

    “根據刑法第三百四十九條規定,你雖然並未參與販賣活動,但事先知道徐國楠在販賣毒品,你的行為已經構成包庇毒品犯罪。你對自己所犯的罪行有異議嗎?”

    “沒有,我沒有任何異議。”

    夏明麗自始至終,都不曾為自己再辯解什麽。她的罪名已定下,也沒什麽不符合現實。

    可不知是這些日子被監所的生活折磨到再也沒了精神,還是覺得自己變成罪人往後的日子無望,後麵法官、律師乃至公訴人說了什麽,夏明麗已經不大記得了。

    她現在就是認命的等,等待法官說出對她的宣判詞。終於,她聽到:“本院根據被告人夏明麗的犯罪事實、犯罪性質、情節和對社會的危害程度,根據《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第三百四十九條一款、第二百六十六條、第六十九條、第六十四條之規定,判決如下:夏明麗犯包庇販賣毒品犯罪分子罪,判處有期徒刑一年,緩刑兩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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