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會場的途中,狄宸在前走得又快又急。

    夏明麗踩著六厘米高跟鞋,外加一身隱隱的傷痛。她一直追不上他的步伐,不禁心急的輕喚:“宸,等等我!”

    狄宸仿若沒聽見一樣。趁著轉角,夏明麗快前一步拉住他,“你生氣了嗎?”

    “夏明麗你真行,連傅家人你都不放過!”狄宸回頭,冷冷甩開她的手。

    “不是你想的那樣!要不是傅栩在,我剛才差點就被侵犯了...”

    侵犯?她體內有多少忠貞因子才配得上這個詞?

    狄宸隻覺得好笑。好看的唇輕輕勾起刻薄的弧度,“你不是來者不拒嗎,有必要說的這麽委屈?”

    夏明麗突然覺得好恍惚。對麵,是比自己高出一個頭的他。他根本不想聽她的解釋,那雙深邃的眸對著她,裏麵滿是輕蔑與憎惡,像是看到什麽不幹淨東西一樣,要將她處以淩遲、碎屍萬段,讓她永世不得超生。

    和嶽大富糾纏的時候,她滿腦子想的都是不能就此放棄,因為她將無法再麵對狄宸。

    精疲力竭、束手無措時,她想過死,想過即使被嶽大富玷.汙也要和他同歸於盡。

    反抗、決絕是她的真心,可到頭來,狄宸還是將她視作一個放.浪.女。

    “既然我在你心中這麽不堪,為什麽不幹脆把我甩了?”靜靜的夜,夏明麗軟糯嗓音透滿絕望的深幽,揚起頭,她似是豁出去的笑了,“狄宸,其實你和那些覬覦我的男人一樣,隻是對我的身體感興趣罷了...”

    問問他的心,他在看不起她的同時,是不是又舍不得和他上床的她?

    “立刻從我眼前消失,別讓我再看到你!”狄宸指著她,又冷又輕地說道。可見夏明麗始終站在眼前,他終於大聲地怒斥,“聽不懂人話嗎,我叫你滾!”

    如果她再不離開,是不是會被他毫不留情的賞一記耳光?

    演員最在乎的就是這張臉。可她的臉已經被嶽大富打得發麻,如果再挨他一掌,怕是再也不能當做飯碗了。

    夏明麗偷偷地再看狄宸一眼,很識相的轉身,一步一步邁得卻是好沉好重。

    這是第一次,她出席宴會提前離席;也是第一次,她用雙腳代替汽車走這麽遠的路程。從近郊的會所到市中心,足足八公裏的距離。

    她可以叫輛計程車。可不知怎地,心中的意願就是不想。

    因為夜色太朦朧,還是自己太狼狽?

    不知走了多久,一滴水珠從天空突然落在夏明麗的鼻尖。即使她早已滿身是汗,可這樣兀自滴落下來,還是有種深入骨血的冰冷。

    耳邊,響起淅淅瀝瀝的聲音。抬頭,雖然烏雲密布,但月亮卻沒有完全消失。這樣的夜晚,居然也會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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