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這麽一個小插曲,一行人也不再停留,直接往青丘城的郡守府奔去了。

    到了地方後,信使便讓蘇彥在此等候片刻,自己則一溜煙跑了進去,想必是前去通報了。

    等了不到一盞茶的功夫,裏麵便匆匆出來了一行人,為首的一個約莫四十年紀,冉冉的胡須,身著官服,想必應該是這青丘的郡守。

    “大人,這位便是蘇將軍。”那信使也隨著走了出來,虛指著蘇彥,低聲朝青丘郡守說道。

    “在下青丘郡守孫憶山,見過蘇將軍。”那個郡守急忙上前一步,拱手道。

    “不敢,不敢,哪敢讓大人行如此大禮?”蘇彥急忙扶住孫憶山,他們兩人的職銜相當,哪能讓他行出拜見上官的禮節。

    “不,將軍高義,能在我青丘城危難之際伸出援助之手,讓我等如何能不感激?”孫憶山估計也是等援兵等得急了,所以看見蘇彥便和看見了親人差不多。

    “保家衛國乃是我們軍人的天職,大人言重了。”

    孫憶山拉著蘇彥寒暄了一番後,便將蘇彥一行人請入了正堂之中,擺上茶水,一副招待貴客的架勢,讓蘇彥頗有些不舒服,不過對這孫憶山也有了些好感,看他情感真誠,不像郭文熙那樣的虛偽之人。

    “哎,說來真不願麻煩蘇將軍,但我們也實在無計可施了。空桑的攻勢猛烈,而且後路也已經落入他們之手,無法從遼州請援,無奈之下,隻能勞煩將軍了。”

    孫憶山歎了口氣,神色苦澀,他的麵容很憔悴,顯然是因長期的壓力所致,青丘城的情況蘇彥來時已經看到了,百姓氣氛壓抑,作為郡守的他則更不用說了。

    “大家同為袍澤,相互救援也是正常之事。”

    “是啊,不過將軍來了,青丘的百姓估計也有救了。”孫憶山悵然一歎,而且神色再度欣喜起來。

    “說回正題吧,現在城中的情形如何。”蘇彥說到了最正經的問題了,不再閑扯。

    “首先糧食已經很少了,估計再撐個五六個也就該用完了。還有看敵軍的架勢,應該離圍城不遠了,到時處境估計更加艱難了。而且敵軍時不時的騷擾,士兵的神經緊緊地繃著,現在已經非常疲累了。”孫憶山將青丘城的處境照實話說了出來。

    蘇彥點了點頭,這青丘城的處境確實艱難,可以想象,如果對方形成圍城之勢,那麽真離破城不遠,憑現在的情況根本堅持不了多長的時間。

    “城防如何?”

    “勉強吧,一應的守城器械還算完備,不過經過這麽長的時間,也有了不少的破損情況。”孫憶山想了想,而後說道。

    “還有多少人馬?”

    “除卻重傷不能再戰的,應該還有二千人左右。”

    “嗯,也差不多了。”蘇彥點了點頭,從他來時的觀察來看,青丘城的防禦要比江陵強上太多了,護城河和甕城等一應俱全,這樣的城池最起碼能擋住得自己人馬的三四倍兵力。

    “對了,那麽對方呢?對方軍隊戰鬥力和具體配備如何?”自己的情況大概知道了,但對對方卻是一無所知,蘇彥則是問出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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