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蘇正天真的醉了,而且醉得很厲害,可能是因為積壓在心中多年的苦惱得不到傾訴,他從一開始便開始給蘇彥講個不停,從蘇彥小時候一直說到現在,然後說自己的感覺,自己的無奈。

    人就是這樣,一旦醉了便不自主的向身邊的人說個不停,倒倒苦水,但這些話卻讓蘇彥心中挺不是滋味的,他大概能想象到這麽多年蘇正天心中的愁苦。

    兩人一直喝到了太陽開始西落,蘇正天已經完全不省人事了,蘇彥招呼了下人將他扶回了房中,而他自己也是暈暈的感覺,也是回房去了,一頭栽倒在了床上,一夜無話。

    次日上午,蘇正天派人帶著蘇彥再次來到了書房。

    “父親。”蘇彥對著蘇正天拱手行了一禮。

    “你來了啊。”蘇正天抬起手,放下手中的書卷,和聲道:“昨天有些過於激動,也沒來得及細問,我總感覺你的元力異於常人,這樣吧,你伸出手來,我再看看。”

    蘇彥將手遞了出去,在蘇正天體內的元力的牽引下,庚金元力絲絲湧出,在兩人手掌周圍微微蕩漾著。

    蘇正天感受著這些元力,眼睛逐漸眯了起來,而後慢聲道:“元力雖然尚且單薄,但其中竟然透出令人徹骨的寒意,殺氣凜然,這是為何?”

    蘇彥迎著蘇正天的眼神,蹙眉沉思了一會兒,而後輕聲道:“庚金血脈。”

    聲音平淡的四個字落在蘇正天的耳中卻重逾千斤,他驀然抬起頭來,震驚道:“你說什麽?你是庚金血脈?”

    看到蘇彥確定的眼神,蘇正天才知道他並不是開玩笑,眉頭皺了起來,而後站起身在房中輕輕踱起步來。

    “你怎麽知道你是這種血脈的?”

    聽到這話,蘇彥便將在宗族藏經閣裏所遇那位無名老人的事情對蘇正天說了一遍。

    “怎麽可能?現在怎麽還會這種血脈存在?我也僅僅是有所耳聞罷了。”蘇正天詫異的喃喃自語著,而後說道:“我聽族中長輩提起過,庚金血脈根本不可能感應天地元力,你是怎麽做到的?”

    蘇彥愣了愣,心想在天擎山脈中的境遇實在有些駭人聽聞,不過還是將其中事情說了一遍,隱去了一些複雜的東西。

    蘇正天聽到這,才大概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輕輕點了點頭,而後歎道:“也不知你擁有這種上古血脈到底是福還是禍啊……”

    蘇彥抿了抿嘴唇,他當然知道蘇正天話語中的意思,他雖為上古天道血脈,但也未必是福。且不說他人得知庚金血脈在今世竟有傳承者,會不會行出扼殺之舉。如果讓人知道他庚金血脈的持有者,恐怕會有無數強者前來將其五馬分屍吧。庚金血脈乃是天道所屬,故而持有者的身體任何一部分都堪比珍稀靈藥,尤其是血液,簡直可以製成逆天丹藥,回生死,肉白骨,足以讓世人發狂。

    “想必你也知道這其中的危險性,小心為上,切不可讓人知道此事。不過也不用太過憂愁,你既為此等血脈,天賦得天獨厚,遠勝於那些所謂的天才,等到你功成的那一日,天下間少有人會是你的敵手,足以讓你橫掃八荒,哪怕舉世皆敵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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