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恩·尼米克(Ryan Niemiec)簡介:

    VIA研究所主任,執證心理學家、教練、谘詢顧問,也是包括《電影中的積極心理學》在內的三本書的共同作者。萊恩熱衷於有關品格優勢、正念和刻畫電影中的積極心理學現象的教學、實踐和寫作。

    您涉足積極心理學領域有多久了?

    這就看你怎麽定義積極心理學了。如果你認為這個領域是馬丁·塞裏格曼在1999年左右提出的,那麽我就是那時候開始感興趣的。我在2000年讀了他在《美國心理學家》上的原文,然後就此開始,一發而不可收拾。但如果你認為早在馬丁提出之前就已經有積極心理學了,那麽我得說,在90年代後期,我已經開始把積極心理學的理念引入實踐。我一直試圖把品格優勢、快樂、幸福等融入到自己的實踐中,並對個體保持更為整體的觀照,而不僅僅是局限於“哪兒有問題?”。

    是什麽使您對積極心理學感興趣的?

    90年代中後期,我感興趣於那些你可能稱之為“整體健康”的東西,或是所謂的生物-心理-精神的模型。它強調我們要把個體視為一個整體,而不是像傳統心理學訓練中隻關注個體認知或其過往的經曆。我當時真是對學習這些不同維度很感興趣,與此同時又會進一步拓展到社會領域、文化領域、精神領域,從而覺得個體並不隻是這些個不同部分,或者這些部分的集合。這樣的思考,與我對“什麽與個體真正相伴”的關注相結合,促發了我對積極心理學領域的興趣。正是這種更大、更整體的視角,使我沉浸於積極心理學並且將它融入到我的工作中。

    有什麽特別的事促使您涉入積極心理學嗎,還是順其自然地發生的?

    這是一個漸進的過程,而不是由於某種催化劑。我也的確曾經曆了一些事,使得我越來越深地卷入到積極心理學領域。比如我和VIA的聯係,早在我到VIA研究所做有關品格優勢的工作之前,我已經在積極心理學領域工作了一段時間,並且與人合寫了《電影中的積極心理學》一書,書中考察了電影中展現的品格優勢。並且那時候,大約2007年前後吧,我還不知道VIA研究所,因為那時候為人所知的主要是VIA測試和VIA分類標準。我那時候和我妻子住在聖路易斯,我們打算搬的靠東邊一些,好離我們的父母家更近一點。我們打算搬到辛辛那提去。雖然對這個城市還不太了解,但我們覺得這是對的,所以這可以說是一種直覺式的行動。這的確有點刺激,因為我們是在大約75年來,即從經濟大蕭條以來美國經濟最差的時候做的這個決定。我們倆需要買個房子,還得各自找份工作,但似乎有某個聲音告訴我們應該這麽做。當我有天坐在辛辛那提,給一個有關《電影中的積極心理學》這本書的論壇發消息時,我收到了VIA主席,尼爾·梅爾森的詢問。我妻子恰好在旁邊看見了email簽名檔的電話號碼,她注意到那是個辛辛那提的號碼。這次的聯係最終使得VIA雇傭了我,來教導實踐者們如何將有關品格優勢的研究和實踐聯結起來。你可以管這個叫作深入積極心理學叢林,或者是同步性事件,或者叫幸運,或者是所有這些的組合。

    概括而言,您認為積極心理學的特殊性在哪?

    這我可能會有點偏見,不過我和許多人都認為有關品格優勢的工作是積極心理學的重要支柱。這是因為無論人們感興趣於哪種理論、方法或者某個特殊話題,你都可以將品格優勢應用於它,或者你會發現這個話題其實源自品格優勢。舉個例子,很多人關注幸福感,或者是對積極情緒感興趣,而我們可以將品格優勢與這兩者都鏈接起來,甚至可以說品格優勢相關的應用與這兩個領域是極強的連接。譬如,馬丁·塞裏格曼曾提到品格優勢是他關於“真實的幸福”的理論的各方麵的基石,包括他關於幸福感的PERMA理論亦如是。積極心理學中最熱的一個話題是韌性,而我們可以將品格優勢與之相連,並且指明一個人要變得更加具有韌性應該在哪些品格優勢上下功夫。對積極心理學家們來說,另一個主要的領域是正念。雖然對正念的許多研究者和實踐者並不在積極心理學領域內,但如果我們來看對它的界定,就會發現研究者們對它已經有了趨於一致的看法。對正念真正有影響的其實是兩項品格優勢:對於注意的自控能力,以及保持好奇心、開放和接納的態度。還有一個重要領域是積極的製度,後來它延展到更大的範疇,比如“積極國家”和“積極文化”,也就是怎麽來創造一個更健康的世界。我們可以探索品格優勢是怎麽成為創建積極或有道德的製度的基礎,如何貢獻於建設更健康的社會。這些都是積極心理學關注的一些重要範疇,也是我感興趣的方麵,我們可以把品格優勢看作這些方麵的基礎,或其過程中的一部分,或者是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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