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些專業的研究團體(除了心理學這一學科)會開始關注積極心理學或是你所研究的“意義”?

    對我所研究的“意義”感興趣的是那些職業教練和職業心理學家,特別是那些研究職場女性的學者。我的絕大多數采訪來自於女性雜誌,內容包括職業中期的女性,女性的職業-家庭平衡,還有如何看待新型職業,職業進階這些議題。我想,大概職場是積極心理學最大的一個“消費者”。已經有幾十個從事職業心理谘詢的谘詢師在關注職場幸福這一議題,用以達到更高的工作效率和提升職場的幸福感。再有就是教育行業,他們需要積極心理學的更多的支持。在醫療衛生領域往往展示出對“生命的意義”這一議題的興趣,特別是用於輔助腫瘤治療和臨終關懷部分。

    在積極心理學領域你最敬仰的人是?

    這真是一個好問題,我非常喜歡Laura King,她的研究總是從不同的視角,用很多不同的研究方法開展的。她與一個叫Josh Hicks的研究生一起在“生命的意義”這一課題上發表了很多具有啟示性的研究。同時在我看來他本人也是非常平易近人,總是具有創新的奇思妙想。還有Bob Emmons,他無論作為學者還是為人都是非常令人尊重的。這樣的人還有Ed Diener。其實像這樣的人我還可以列出很多,像是Victor Frankl,還有做了很多堅實的基礎性工作的Carol Ryff。他們都有著“有意義”的一麵。我非常認同這種方式,因為這樣可以幫助你站在自己研究領域之外,回過頭來審視一些問題。

    如果你可以重新學習積極心理學,這一次會有什麽不同?

    我或許不會從測量開始入手。從測量開始會有一個好處,它會讓你有的一個“著眼點”和實用的工具,可以開展任何你想要去做的研究。其實如果當時那個測量已經做得比較完善的話,我也不會有機會從事這方麵。但是,工具往往會限製你的研究,像我很多早期的研究都是圍繞著“我的量表在這一人群中的效度會是怎樣?”“我怎麽樣能夠讓這個量表適用於這個人群?”後來,我做了很多在我看來是對的研究,因為他們很有趣,並且是和有著不同觀點和視角的同行合作進行的。在積極心理學這一領域,最重要的事情莫過於不同領域的研究者合作開展研究。如果可以重來,我更願意避開測量,然後與那些使用各種各樣的,甚至是我都聞所未聞的研究方法的學者結識,然後合作開展研究。

    你知道積極心理學領域內的一些新興學者或是還不很知名的學者?哪些又是在你看來“他們的研究是很前沿很精彩”的?

    我非常喜歡Matt Vesser的研究。他從恐怖管理理論的視角出發解讀意義的作用,這是很有趣的研究,並且是我不曾涉及過的。他的文章發表在JPSP(Journal of Personality and Social Psychology《人格與社會心理學》),所以他並不是特別知名。令人驚訝的是隨著國際學者人數倍增,我發現有很多出色的研究正在世界各地開展著,我們之所以不了解是因為我們一直以來在讀著相同、固有的期刊雜誌。還有一些出色的學者,比如Lazslo Brassai,他正在羅馬尼亞開展與青少年相關的研究;還有些人像Linda Theron,她在南非研究艾滋病孤兒,還有很多精彩的研究並沒有引起注意,當然,除了發表在《國際幸福雜誌》這樣的地方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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