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宮有湖,而且不是一般的大,在荒廢了無數年後,非但沒有枯竭,水質反而變得更加清澈。從水麵向下看去,可以看得很深,一顆顆水草深植湖底,有五彩斑斕之色的遊魚群在湖中遊動,看去卻是頗為美麗。

    蕭晨沿湖堤路前行,他已經走了許久,卻仍舊沒有將它走完,抬首望去,隱約可以看到盡頭,但他與盡頭之間的距離,隨著時間的流逝卻好似沒有縮短半點。腳下像是一條無盡的路,永遠也走不出去。

    “泉,怎麽樣?”

    語落,半晌後方才得到回複,“我正在破解,很快就能解開,你著急什麽,這裏景色這麽好,權當是看看風景,再耐心的等一下。”雖然泉竭力保持著平淡,但那份羞惱之意卻難以掩飾。

    蕭晨無言以對,短暫沉默後,道:“這句話,你在兩天前,五天前和九天前分別跟我說過一次了,這裏景色雖然不錯,但魚很凶,不僅魚凶,水草也很凶,所以實在算不上什麽好的觀光之處。”

    “既然你想聽實話,那我便承認,沿湖禁製我確實未曾見過,但你放心,我肯定能找出破解的方法!”

    “需要多久?”

    “……”

    “好吧,你繼續。”

    “這樣最好,如果你不想一輩子留在這裏陪魚和水草打架,就不要再打攪我,等找到了破解之術,我自然會告訴你!”泉似是威脅似是警告的嘟囔一聲後,意識波動很快消失不見。

    蕭晨微微搖頭,嘴角露出無奈苦笑。泉這家夥,表麵上一副酷酷的冷冰冰模樣,一旦被戳到了痛處,一樣會羞惱抓狂。他並非是要故意去刺激泉,但是在這仙王宮內,他心中始終存在著淡淡不安,在這種不安心緒的縈繞下,被禁製困在湖堤路上,讓他心神漸漸不受控製變得焦躁起來。

    不過現在看來,似乎泉真的遇到了麻煩,否則不會是這種態度。而他自己對禁製一道雖然有所理解,但麵對仙界大禁時,也隻能束手無策。現在,想要破開禁製,便隻能依靠泉的能力,希望這家夥能夠順利一些,不會真的讓他被困在這裏百八十年。

    就在蕭晨念頭轉動時,湖麵突然破碎,數根水草激射而出,厚實堅韌的青葉直奔蕭晨卷去。數十道五彩霞光緊隨其後,便像是一隻隻彩色箭矢,速度快的讓人隻能看到一抹流光,若有人能捕捉到他們的行跡,便能看清這流光赫然是一條條湖中的遊魚,身體狹長細小,身上鱗甲五彩斑斕,細小的眼珠內閃爍著冰冷與嗜血的光澤。

    但當水草和遊魚靠近蕭晨身體三丈方圓時,便好似受到鎮壓般速度陡然降低。青草光華的表麵,驟然張開密密麻麻無數黑色的空洞,一根根細小黑針從中射出,原本應當快若奔雷的速度,此刻卻在空間內彌漫的鎮壓力量下變得無比緩慢。遊魚張口,全身鱗甲張開,腹部鼓起,發出“哇”的一聲如嬰兒哭泣般的聲音,尖銳刺耳,形成一道強烈的元神衝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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