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皇不覺,目光同樣落到蕭晨身上,等著他的回複。

    蕭晨思慮一二,恭謹開口,道:“陛下,此事對臣而言太過突然,臣心中尚未有任何準備,一時間心亂如麻,尚且無法就此事做出任何判斷,還請陛下給臣一點安靜的時間,待臣想清楚後,再來回複陛下。”

    燕皇目光微沉,在他看來,可以保全自身性命,蕭晨就應感激不盡,哪裏想到他居然提出還要思慮一二。但作為大燕之主,他城府自然極深,略微一頓,緩緩點頭,道:“好,朕便給你兩日時間,你便暫且留在帝宮之中,直到你做出決定未止。”蕭晨,若你聰明一些最好,否則便是自尋死路!

    “多謝陛下。”蕭晨恭謹行禮。

    燕皇揮袖,禦書房門自行打開,道:“來人,送蕭晨進入西暖閣暫住,沒有朕的允許,任何人不得打攪。”這已是變相的軟禁。

    蕭晨狀若未覺,再度行禮後,轉身向外行去,在近侍引領下,漸漸遠去。

    光照起身,拱手開口,“主持升龍池頗耗心神,若陛下沒有其他事宜,本座便先行告辭了。”

    “長老慢走。”

    燕皇目送光照離去,眉頭微微皺起,眼中露出幾分疑慮,光照今日看似沒有任何舉動,表現淡然平靜,但他違反燕皇的意思,將蕭晨親自送入禦書房內,就已經是對此事極大的幹涉。

    莫非,這兩人間有何關係?

    可光照出身的多羅娜迦一脈,在久遠歲月前便被從大千界抹去,且他離開聖地不久,與蕭晨間應當沒有太大的聯係。或許,他插手此事,隻是單純的不希望看到燕皇出手斬落蕭晨,毀去大燕一名鴻蒙轉世之體的皇者血脈擁有者。

    一念及此,燕皇心中稍安,微微低首靜默不語。

    禦書房門自動閉合,將他身影盡數遮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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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暖閣,靠山而建,麵朝湖泊,湖畔楊柳依依,微風傳來,溫暖宜人。此處,乃是燕皇留宿朝臣在帝宮時常用之處,能夠有資格進入其中的,無一不是帝國重臣,陛下心腹,以此彰顯恩寵與重用。但蕭晨的入住,卻有些詭異。入東暖閣,表明燕皇對他的重視自然可以,但那一道無聖意允許任何人不得打攪的禁足旨意,便是近乎赤裸裸的羈押。而東暖閣突然增添的一隊宮廷侍衛與開啟的隔離法陣,無疑在很大程度上印證了這點。

    而是日帝宮的變化,與那驟然爆發,籠罩整個薊都的恐怖威壓,根本都是無法隱瞞的事情,各方強者從當日事情中,漸漸有所察覺,尋找到了一個驚人的可能。但不管是任何修士,在察覺到這點後都緊緊閉住了自己的嘴巴,絕不往外多說半個字。這種事情,無論真假,隻要沾染了一星半點,怕是都要大禍臨頭。

    薊都內,麵對從帝宮內流傳出來的消息,竟變得詭異沉默。

    ...

    蕭晨盤膝坐於蒲團之上,他耗費了許久時間,才讓自己心神歸於平靜,然後分析清楚他此刻所麵臨的局麵。

    皇品血脈,爭奪大燕皇位的資格。

    事情的發展出乎了他意料之外,因為這點,他才會觸及燕皇的禁區,得到來自於他的敵意。蕭晨可以感應的清楚,燕皇對他確實已動了殺機,隻是因為出於某些事情的顧忌才未曾出手。

    也就是說,不論如何,大燕他無法繼續停留了。

    但燕皇的安排,將他送入所為聖地之中,卻是蕭晨所不能接受的事情。他雖不知聖地為何物,但燕皇既然可以放心將他送入其中,便證明聖地有足夠的力量將他困住,不會對他的皇權造成半點衝擊。而蕭晨還有太多的事情未曾完成,怎能被捆縛住。而且聖地之中,必然臥虎藏龍,若金印在他身上之事被人察覺,怕是頃刻之間,便會有殺身之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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