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五人神態各異,蕭晨盡皆淡然應對,舉止之中自然平淡,無刻意攀近也無盛氣淩人,通過交往將五人在心中暫且做了一個評判。

    了指上人城府太深,心思極多,絕非易於之輩。

    孤竹苦修劍道,雖然冷漠卻目光清正,應當不是那心思險惡之人。

    聶言看似平和可親,但在五人中蕭晨最看不透的正是這人,他與了指上人有怨,卻能表示的風輕雲淡不顯分毫,單是這份心思隱藏能力便讓人警醒。況且以他太古巔峰修為,卻能夠讓了指上人心存忌憚,顯然有所依仗。這人,已經被蕭晨放在不成結交名單之上。

    柳詩煙,看似放浪形骸,是那吃人不吐骨頭的狐狸精,但她眼底卻時有清明之色劃過,含糊之中卻掌握了極好的標準,如今遊弋在了指上人與聶言之間,依舊不忘偶爾勾搭一下蕭晨,卻沒有真的被哪個沾了廉價,顯然也是天字號狐狸精的厲害角色。

    至於雲笈,外表冷漠,寒意,但在蕭晨看來卻是一個可憐人,不得不消冷漠來隱藏真正的自己,反而在這五人中威脅最小。

    不過這隻是他平日接觸以自身經驗做出的判斷,正確與否還需要日後加以驗證才能知曉。

    但通過五人的修為也能讓他獲得一個判斷,戰神宮果真擁有著令人發指的恐怖底蘊,其招收修士最低門檻竟然是古之境界,足可知其何等強大,令蕭晨心中更多了幾分忌憚。

    在他觀察眾人暗自判斷之時,其餘五人自然各有各的盤算,彼此心中都有一筆賬目,究竟??結果都是在大道之途沉浮多年之人,若連這點心思都沒有,又豈能安然活到今日。

    人祖極少現身,大都在操控水晶梭前行,不過對蕭晨六人間的試探與接近豈會沒有覺察,隻不過不知出於何種目的,他沒有插手幹預其中事宜,任由它自行成長。

    轉眼三月過去,這一日,蕭晨正在房間之中,水晶梭突然狠狠一震,他眼眸豁然張開,長身而起推門向外行去。

    而與此同時,了指、孤竹等五人同樣滿臉不解之色呈現,六人直奔大廳。

    人祖麵沉如水,眼中寒意,麵前虛空處一層光影懸浮,經由禁製顯化,將外界圖麵投影其上。

    在這無盡空間亂流之中,水晶梭竟是與另外一方趕路修士相遇,並且顯然遭到了對方修士的攻擊。

    “血獄界修士!”

    了指上人、聶言兩人顯然識得外界那通體血色的詭異寶貝,臉色紛繁大變,眼中甚至露出驚懼之意。

    蕭晨等人臉上露出不解之意,兩人急忙低聲開口,將有關這血獄界之事解釋了一番,聽完之後,幾人臉色也是變得頗為難看。

    血獄界,乃是一處距離靈界較遠處的一方小千世界,更為精準的說法,是一個處於解體邊沿,即將達到輪回大限的世界,一旦解體,所有體內存在血獄界烙印的修士都要殞落,除卻飛升修士外,無人可以幸免。並且更為關鍵一點,血獄界已經通過占領吞噬另外三個小千世界延續了三次的生存時間,達到了天地法例的極限,不成再通過這種體例繼續延長血獄界的壽命。

    作為存在時間最為悠久的小千世界,久長歲月的蔓延成長,注定使得血獄界修真水平極高,甚至超出同級小千界不止一個條理,而即將解體毀滅的情形是使得血獄界修士凶殘好鬥,動輒尋釁滋事,與人生死搏殺。

    他們已經到了存活的盡頭,早死晚死沒有區別,所以血獄界修士的棘手水平遠遠超出尋常修士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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