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爆發

    “嗬……”歐陽木羽傻笑著,女神的笑容感染著他,也感染著周圍沉悶的氣氛。

    “謝謝你……我研究了這麽久終於有了些突破……”女神衷心的說道。

    “不用客氣,我隻不過是幫了點小忙而已……”

    “對了,你還記得上次醫仙救我們的時候,有替你解去身上的僵屍病毒嗎?”女神突然問道。

    “我也不太清楚,怎麽了?”歐陽木羽猶豫了一下,問道。

    “是這樣的,上次僵屍事件後,不少人被僵屍病毒所傳染,已經出現了二代,以及三代、四代僵屍,情況十分不妙,華京研究所已經提取了僵屍的血液做分解,想研製出解藥,但卻一直毫無進展……所以,我想……”

    “是不是想提取我的血液,看看能不能從我血液裏找到病毒的抗體……”歐陽木羽聰明的腦袋,此刻展露無疑。

    “看來還真瞞不過你,可以答應嗎?”女神尷尬一笑道。

    “為什麽不可以呢?如果用我的血液能製出病毒的解藥,幫助那些被感染的人,應該算是我的榮幸才是……”歐陽木羽微微一笑。

    “我替華京政府謝謝你……”

    “我身為華京政府的公民,這麽做也算是應當的吧,就不用謝了……”

    “等會有事嗎?如果沒有,我請你吃頓飯,就當是對你的謝意了,過幾天我安排好一下,帶你去研究所……”

    “去研究所可以,但吃飯……”歐陽木羽有些猶疑,這幾年的生活已經讓他開始了解男女感情之事,畢竟女神是王自強的女朋友,難免有些顧及。

    “怎麽?不賞臉嗎?”女神玉眉一挑道。

    “那就這樣吧。”歐陽木羽苦笑一下,女神的盛情令他難以拒絕。

    “嗯。”女神說著,將微型計算機收入單肩包內,與歐陽木羽一起走了出去。

    兩人並肩穿過圖書館的櫃台上,立刻又引來了負責櫃台登記的兩位女孩的注意。

    “你看……他們看起來好親密……”一位女孩小聲的說道。

    “看來女神了解了王自強的本性……”另一位女孩附和道。

    或許是巧合,或許是有人故意,此刻,兩人剛剛走出圖書館的大門,迎麵而來的卻是一臉怒氣的王自強。

    “你們怎麽在一起?你怎麽不先來找我。”王自強猛的上前,用質問的口吻道。

    “我有些事情需要找他幫忙,為什麽不能找他?”對於王自強蠻橫的態度,女神微微皺眉,不由解釋道。

    “他能幫你什麽忙?廢物一個……”王自強嗤之以鼻。

    “王自強……我不允許你這樣侮辱我的朋友……”女神厲聲道,帶著一絲怒氣,顯然王自強的話讓她無法忍受。

    “女神,我看我們是不是改天再去吧?”歐陽木羽見轉,急忙打著圓場道,他可不想女神為了自己和王自強有所矛盾,這會讓他過意不去。

    “別理他,我們走……”女神臉色一沉,不由拉起歐陽木羽,欲勢要走,卻被王自強一把攔住了。

    “你們要去哪?”王自強眼中滿是猜疑之色,剛才有人告訴他,女神在圖書館出現,他還滿心歡喜準備去接她,誰知,剛到門口,就看見她和歐陽木羽態度親昵,有說有笑,好似情侶一般,頓時,他醋意大生,才會對歐陽木羽出言不遜,惹惱了女神。

    “我們去……”歐陽木羽剛想說話,卻被女神打斷道:“我們去哪……不管你的事,請你讓開……”

    “寶貝,對不起,剛才我隻是一時糊塗,說錯了話……歐陽木羽同學,我想你是不會介意的……”王自強見女神生氣,原本囂張的氣焰陡然全消,露出一副可憐的模樣道。

    “不介意,不介意,我看……”歐陽木羽當然不會落井下石,本想替王自強求情,卻被女神的眼神給擋了回去。

    “我不介意謠言,但我們之間應該沒有什麽關係。”

    “我隻希望你以後不要對我的朋友這樣出言不遜……我和歐陽木羽還有重要的事情要辦,你先回去吧……”女神也不想多做計較,淡淡回了一句。

    “什麽事?我也一起去……我可以保護你……”王自強立刻補道。

    “不了……”女神應道。

    “那我晚上等你一起吃飯……一會去接你……”王自強心有不甘的說道。

    “晚上我還有工作要做,不能陪你了……”女神擺了擺手,拉著歐陽木羽穿過王自強身旁,朝前繼續走去。

    “可惡……”王自強緊握著雙拳,神情憤怒,“歐陽木羽,你真是不知好歹,居然連我的女人都敢動……這筆帳我一定會給你算的……”

    望著兩人漸漸遠去的背影,王自強隻覺得心頭一團怒火在燃燒不止,他的雙眼布滿了血絲,他與歐陽木羽之間的恩怨,因為女神而徹底爆發了……

    樹影依稀,一派淒冷之景,月色黯淡無光,黑暗將世間籠罩在它的掌心之中,肆意玩弄於股掌之中。

    漆黑的夜色,在無形的空間中穿梭,怪異的蟲鳴,顯得有些刺耳,好似奏著人間最悲哀的樂曲,聞者無不心如寒月,涼意嗦嗦。

    偌大的房間內,漆黑無光,微微開啟的窗子,清風吹進,撫弄著輕柔的布紗,帶起一絲涼意。

    而房間的主人歐陽木羽正在睡夢之中,清秀的臉龐帶著一絲剛毅,略微成熟的氣質,卻又帶著幾分稚氣。

    他輕輕地一個翻身,身上的被子慢慢脫落,露出半裸的上身,精瘦的身形顯得十分健壯,而胸膛上豎掛的小水晶,卻在黑暗之中閃著奇怪的流光,仿佛好似無數隻螢火蟲聚集在一起,綠光微動。

    隱約之中,可見水晶上刻著奇異的圖形,而圖形之中流動著一層莫名的液體,順著古怪的圖形不停地循環轉動。

    慢慢地,水晶中綠光閃動,將整個房間照得綠芒一片,在窗外陰暗的月色下,顯得有些鬼異,但此刻,水晶的主人似乎卻絲毫沒有察覺胸前奇異的變化,依然在熟睡之中。

    水晶飄飄而起,晃晃悠悠地懸浮在空中,時而左右輕輕搖晃,時而又上下跳動,好似有節奏一般顫動不停。

    奇異的圖形之上,橫現出兩排微小的古字,模糊不清,但隱隱透著金光,好似道經上的符咒,古怪而深刻。

    水晶在顫動之後,又忽然顯然平靜,隻是依然漂浮在空中,晃晃地移動著,好像在探視著什麽,裏麵的綠色液體正流動著琉璃異彩,似乎裏麵有道微小的影子在遊動,不停地衝撞著水晶,想要破晶而出。

    水晶跟著再次劇烈顫動起來,搖搖晃晃地,讓連著的脖鏈也一起拉扯起來。

    在睡夢中的歐陽木羽,隻覺得脖間似乎有什麽東西在搔癢著他,下意識地一拉,又將水晶拉回到了胸膛之上,隨著他的呼吸一上一下,起伏不定。

    水晶被這麽一拉,出奇的沒有再起來,反而緊緊地吸在了歐陽木羽的胸膛之上,在溫熱之中,水晶再次閃著異動的綠光,仿佛在貪婪地吮吸著什麽。

    歐陽木羽漸漸感到胸前有股奇異的燒熱,愈來愈烈,好似燒心一般,令他在夢中頓時冷汗直流,難受萬分。

    似乎因為歐陽木羽有了反應,水晶也隨之黯淡,但很快地,又耐不住寂寞一般,再次騷動起來,耀眼的綠光更甚。

    胸口仿佛窒息一般,悶熱不已,歐陽木羽痛苦難耐的睜開了雙眼,猛然而起,就在那一霎那,水晶的綠光也隨之消逝,仿佛剛才什麽都沒有未發生過一般。

    “難道是我的幻覺嗎?”歐陽木羽在初醒的朦朧中,情不自禁地摸了摸胸前的水晶,一絲冰涼順著皮膚一直鑽進心裏。

    “不是這種感覺……看來我又做了一個奇怪的夢……”歐陽木羽自言自語著,現在的他似乎有些分不清夢境與現實,因為太多的離奇出現在他的身上,已經有些習以為常了。

    歐陽木羽愛惜地撫摸著胸前的水晶,這是當年蜀山派掌門送給他的一個小禮物,是個可以隨意召喚的水晶符咒,本是拿來當作玩物的,但卻在師門慘變之後,無意之中將一隻小天狼封引在裏麵,所以至今他一直貼身帶著,希望著或許哪天小天狼還會從裏邊蹦出來。

    “你在裏麵還好嗎?”歐陽木羽摸著水晶,輕輕說著,聲音帶著一絲磁性。

    水晶沒有反應,正如歐陽木羽所預料的一樣,因為他曾經這麽無數次的問過,可是水晶裏的小天狼卻一直沒有給他答案。

    歐陽木羽再次躺下身子,倦意再次襲來,慢慢地睡了過去,而此時的水晶,卻意外地閃起了光亮,好似在回答歐陽木羽的話一般,隨即又黯淡如初……

    濃濃的血腥味,在漆黑的空間無盡的蕩漾,一雙血紅的雙眼在黑暗中,閃爍怪異的光芒。

    雙眼的主人端正地坐在一張椅子上,沒有絲毫地動彈,仿佛石雕一般屹立,若不是微微起伏的胸膛,以及空氣中響起地一絲喘息,沒有人會以為他是個活人,因為從他的身上無法感到一絲生氣。

    健壯的雙腿,在緊身的勁褲下顯得極為有力,一把血紅色的長劍橫放在雙腿之間,隱隱閃著暗紅色的光芒,一股殺氣騰然而起,令人不由冷寒一陣。

    燈光依舊昏暗,空氣中的味道似乎長年被血腥衝染,有種揮之不去的陰寒淒冷,沒有會願意呆在這個地方,不過凡事都有意外,而血飲,就是這樣的意外之一,他酷愛這種令人興奮的味道,天生就有噬血的本性,就如同他眼前的劍一樣,以血為引,才能激發內心中最狂熱的一麵。

    “血劍……你的靈魂究竟藏在哪裏……”血飲通紅的雙眼,內心有種衝動在壓抑,但他卻不敢釋放。

    “如何才能平靜呢?就像丁叔所說的心無雜念,淡泊如雲,清澈如水……這太難了,太難了……”血飲搖著頭,散亂地頭發在空中飄飛,苦苦尋找。

    但無論任憑血飲如何呼喚,眼前的血劍始終依然未動,鋒利的劍刃從上而下,不停地閃動著如血光般淡淡的光亮,沉默不語,像個深沉的老人,穩重內斂,沒有一絲殺氣。

    這就是血劍的特性,靜時猶如海底深處的巨濤,在表麵上看是那般的波瀾不驚,其實,卻暗藏驚濤駭浪,蓄勢待發;動時有猶如惡魔出世,噬血的本性一展無遺,見血封喉,飲血狂吟,像是發泄這心中的怒吼,令人戰栗。

    劍是魔劍,一把絕世的魔劍,但將它掌控手中的人,卻又能了解它幾分,唯有真正了解它的人,才能將此劍發揮到淋漓盡致,人劍合一的境界。

    而血飲知道,丁叔將劍插於此,就是想讓他了解這噬血的魔劍,從靈魂的深處,讓他與魔劍緊緊相連,但他始終無法體會到血劍中的靈魂,這究竟是為什麽,問題出在那裏,這讓他不由深思……

    時間如鮮血一般,一點一滴地從他的身體內悄悄流過,如果這個時候讓他殺人,他絕對不會慢於三秒,但此刻他卻在悟劍,這顯然比殺人要痛苦的許多,盡管,他握著血劍,無數次的飲血飛濺,但始終沒有與它融合,因為他隻把血劍當成殺人的工具,而不是他的朋友,也不是最親近的人,所以,血劍也選擇了隱藏它最鋒銳的一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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