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伯伯搖了搖頭:“這我就真不知道了。”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很是失望,但就算是知道那個人是誰又能怎麽樣呢?

“後來,你家逐漸沒落,公司也是屢屢麵臨經濟危機,這一切都是牧之爺爺在背後搗鬼,你爺爺都是知道的,隻是心疼牧之這孩子,從沒有和你們說過。將一切困難,都和你爸一起,都自己硬扛著。”

聽到沈伯伯說的這些話,她心中激蕩,麵色已經慘白一片。

“那後來呢?”

見她這副模樣,她沈伯伯覺得告訴她真相也太過殘忍,不願意再說下去。她卻執意要知道事情的真相:“沈伯伯,您都告訴我這麽多了,你還怕我知道更多嗎?”

看她這麽堅持,她沈伯伯隻好繼續說道:“你爺爺是找過牧之爺爺的,想著兩家也曾經交好,沒必要為了一點誤會,還破壞了兩家的交好,更何況牧之還是他們親手養大的。但誰知道,牧之爺爺根本就是冥頑不靈,又或者說是,他早就知道不是你爸媽害死了牧之爸媽,他就是想借著這件事,跟你家作對。”

她隻覺得自己通身發冷,手指尖不由得顫動著,現實太過殘酷,她接受不了。

她沈伯伯又說道:“當年,我沈家與你陸家交好,曾經也試圖幫扶過你陸家,在江家的暗算下,我沈家多多少少也受到了些牽連,這些年,才有了些好轉,又重新在洛城站穩了腳跟。倒是你爺爺和你爸媽,一個是心髒病發作說走就走,你爸也是在獄中慘死,你媽在獄中我也是聽說身體抱恙,你說這都算些什麽破事。”

後麵的話,她幾乎都已經聽不進去。事情的真相怎麽會是這個樣子?她恍恍惚惚地坐在那裏,兩眼放空,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沈庭雲叫了她好幾聲,她都沒有回過神來。

她感覺自己的整個世界都已經崩塌了,她真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跟江牧之成為仇人。他們如今站在了對立麵,她還為他生下了一個孩子,一想到這些,她渾身都跟著發顫。

她驀地站了起來,向她沈伯伯沈伯母道別。

他們還想著要留她下來吃飯,她堅持要走,他們也不好強留。

沈庭雲追了出去,想知道她為什麽突然要查這些。

她說:“是林柔找上了我媽說了些什麽,我媽直接就暈過去了。”

沈庭雲一聽到又是林柔從中作梗,恨得牙癢癢,那個死女人,他不會放過她。

那天江牧之被趕出了病房,渾渾噩噩的,回到了別墅中,仿佛看到了陸知薇站在了客廳裏等著她,喜逐顏開地跑過來叫他牧之哥哥。

他伸出手想要摸上她的臉,才驚覺這一切都是幻覺。

阿姨說的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江牧之起了疑心,離開了別墅,回到了江家。

江爺爺看到江牧之這個不肖子孫回來,冷嘲熱諷道:“江牧之,你還知道要回來啊?”

他正好就在客廳裏,看到江牧之,一臉地嚴肅。

江牧之開門見山就質問道:“當年你不是答應我,不動陸家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