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墨三人一同走進垂花廳的時候,隻見垂花廳裏坐著一個十來歲的孩子。

這是玉墨和暗夜的兒子子硯。

他生的一副文弱的模樣,一聽到動靜,見是父親、母親和叔叔進來了,立即站了起來行禮。

“父親、母親、叔叔。”

看著子硯雖然文弱,但卻十分受禮,暗夜上前拖住了子硯的手。

“爹這幾日不在家裏,你身體如何?這幾日你叔叔有沒有按時教你習武?”

對於唯一的兒子,暗夜十分上心,但他身來身子骨就弱,有些事情暗夜知道也不能勉強。

子硯聽到暗夜的問話,臉上神色如常,他身體不好,自小爹娘就格外關心他,這些他都知道。

“叔叔每日都按照爹臨出門前的交代教了子硯,隻是子硯身子骨不爭氣,無法領得其中的精髓,白白浪費了叔叔的好心。”

暗夜一聽到兒子這麽說,心裏就格外難過,但他也知道子硯說的都是真的。

隻是在孩子和妻子麵前,他不能表現出任何失望來。

“你還小,習武一事急不得,往後爹和叔叔一起教你,總會學得好的。”

暗夜寬慰這子硯,伸手拍了拍子硯的肩膀,臉色又柔和了幾分。

“咱們先吃飯吧,吃完飯你來書房,爹有事要跟你說。”

知道玉墨和暗全還等著,暗夜及時的止住了話頭,與子硯一同往桌邊走著,不管有什麽事,總是不能耽擱吃飯的。

子硯跟在暗夜身邊,待三個長輩都入座後,子硯才在暗夜身邊坐下。

丫鬟們將飯菜端了上來,難得今日暗夜辦差回京,玉墨一早就吩咐了丫鬟們燙了好酒。

暗夜和暗全兀自飲酒,玉墨和子硯規矩吃飯。

“大哥,依我說呢,子硯這孩子你也不必執拗於教他習武了,我看他身子骨不大好,倒不如去王妃跟前求一求,若是王妃肯收子硯為徒,說不得子硯這身子骨還能調養的過來呢,畢竟他還小,想要好好調養身子並不是難事……”

暗全的話就像是打開了一道閘門,不僅是暗夜明白了過來,就連玉墨也懂得了他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讓子硯去跟著王妃一起學醫?”

玉墨幾乎有些不可置信,王妃這些年的醫術愈發精進,子硯一個毫無根基的孩子,即便是他再聰慧,可他畢竟什麽都不懂啊!

子硯聽到暗全這麽說的時候眼中頓時露出了精光,襄王妃他是見過的,那一手起死回生的醫術他也是見識過的,有多少次他的病還是王妃親自過來看的呢!

“母親,叔叔說的有道理,子硯雖然愚笨,但是也想試一試……”

一句“胡鬧”到了最邊上,玉墨看著子硯眼中的精光,嗬斥的話如何都說不出口來,

她轉過頭去看了一眼暗夜,見暗夜也是滿臉的不讚同,但這是子硯從小打到的第一個請求,玉墨不由得覺得左右為難。

“子硯這麽多年來一直都身子骨不好,吃了多少年的藥了?俗話說“久病成醫”,子硯自打出生起就一直吃藥,這麽多年來就算是沒有學過醫術,子硯也知道一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