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眼看著人群中舌戰群雄的越巧秀,葉傾城失望的搖了搖頭。

這姑娘明明很好說話的,沒想到三言兩語卻置自己與不利的境地,當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看著其他人明顯是一副不相信的樣子,葉傾城眼瞅著山子娘已經洗好了一盆子衣服,便上前去幫忙端衣服過來。

“你們胡說八道什麽?程二哥乃是光明正大的正人君子,尤其是你們這些人可以胡亂猜測的?他是在外地跟其他人做生意,他昨兒晚上還跟我說他的東家還欠他好些銀子呢!等到程二哥去他東家那裏拿了銀子回來,看你們還怎麽嘲笑我!”

越巧秀氣的一張臉通紅,葉傾城正好在山子娘身邊端起了衣服。

聽到她說出了這番話,葉傾城眼色冰冷,神色間皆是不屑。

“東家?越娘子,你可知你口中的夫君程二在外做何營生?你可知道你夫君瞞著你到底都做了些什麽事嗎?”

葉傾城冷冷的聲音在越巧秀身後響起,越巧秀一個踉蹌險些跌進河裏去。

但她在河裏洗衣服這麽多年,早就練就了一身平衡的好本事,當即便穩住了身體,怒氣衝衝的看了眼葉傾城,沒好氣的衝她厲嗬。

“你算什麽東西?憑你一個外地來的什麽都不知道的人也敢來說我?你信不信我……”

越巧秀這般說著,就舉起了手裏洗衣服的棒槌:“再胡言亂語,小心我讓我爹將你們這些人都趕走!”

看到越巧秀張牙舞爪的模樣,葉傾城端著衣服身子往前傾了傾,幾乎是靠在越巧秀身邊了。

“我告訴你,程二身上背負命案官司,你要是想要救程二一命,就乖巧些,不然我要程二三更死,他不敢拖到五更!”

葉傾城的話讓越巧秀霎時間變了臉色,她沒想到向來在自己麵前老實巴交的程二會身上背負人命官司。

想到程二回來的這麽多天,越巧秀臉上的神色很快就平複了下來,看著葉傾城的目光中也帶著幾分忌憚。

“你血口噴人,要是程二哥真的有這樣的能耐,你怎麽可能還好端端的站在我麵前?你要是再敢胡說八道,我可就真的不客氣了!”

看著越巧秀如一個紙老虎一般,葉傾城露出輕蔑的神色來,即便是她不承認又如何?這些事情難道就不存在了不成?

“嘖嘖嘖,當真是一腔癡心呢,不過這段時日程二在南川城和嚴公鎮兩頭跑,那青|樓楚館裏頭怕是沒有少去吧?聽說南川城的品芳樓裏啊,有一位楊柳青姑娘,人如其名,想必程二一定慕名前去拜訪過吧!”

葉傾城看著越巧秀臉色由白轉灰,由灰轉青,眼中閃過一絲狠辣,要不是程二,山神廟那裏,說不定他們早已見過背後之人了!

雖說越巧秀自有跟程二相識,二人又是真心相愛,但她自傲於自己是裏正的女兒,處處都覺得高人一等,自然不允許程二做出任何對不起自己的事情。

一想到葉傾城口中所說的,程二去品芳樓見過楊柳青,越巧秀就氣的渾身不能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