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曄這話一說出口,便惹來魏大儒和秦桂雙雙反對。

“王爺,此處的事情若是沒有解決完,回頭定是後患無窮的,您可要三思而後行啊!”

魏大儒指的是越秀村的事情。

“當初王爺回來的時候說那場水災有問題,可現在南疆戰事平息了,王爺應該派人好生去打探那件事的,那件事一天沒有結果,王爺就一日不能回京!”

秦桂的表情和魏大儒如出一轍,他也點頭讚同著魏大儒。

“魏大儒說的沒錯,此事王爺一旦回京,日後再被人提起,那就是王爺的罪責了啊!”

就在這時候,門外一陣馬兒的嘶鳴聲,緊接著,暗夜大步流星般走了進來。

“主子,好消息,好消息啊!”

暗夜說著,就當眾將背後背著的包袱取了下來:“主子和王妃有所不知吧?當初在嚴公鎮幫著南襄人做事的全部都是大郢人,他們被人割去了舌頭,不能說話,所以……”

麻利的從包袱裏取出宗卷來,暗夜恭敬的遞給了皇甫曄。

“主子,這是李皓審理嚴公鎮縣衙大牢時的宗卷,屬下謄寫了一份帶了回來,請主子過目!”

中軍帳裏頓時就沸騰起來了,他們剛剛不同意皇甫曄立即回京的原因就是因為越秀村,眼下越秀村的事情浮出水麵,皇甫曄自然不必再耗在南疆了。

“竟然是這樣,此前咱們都沒朝這上麵想過,導致錯過了最佳判斷時間。”

這件事情的水落石出讓皇甫曄狠狠鬆了口氣:“好,那你安排一列將士,親自去嚴公鎮去將那些人帶回越秀村,本王明日一早,再去越秀村!”

想起越秀村的古怪,皇甫曄心裏頗有些不是滋味兒。

“到時候你們隨同我一起去越秀村,我就不信了,在這麽多人的麵前,越秀村的那些人還能鎮定自如!”

皇甫曄的話讓葉傾城眼中閃過一絲疑惑,越秀村的百姓們都是窮苦人家,窮苦人家的人向來遇到事最害怕了,水災在他們眼裏是天禍,若是連天禍都不曾敬畏,那麽這樣的一群人,皇甫曄想要再訪自然也是應該的。

想到這裏,葉傾城不由得開口詢問著皇甫曄:“你在越秀村的時候是否已看出他們有什麽不妥之處?”

皇甫曄並沒有否認,他點了點頭,隨後長長的歎了口氣。

“與其他受了災害的人相比,他們反倒多了一絲坦然,仿佛遭遇水災的人並不蘇他們一般。而且他們也不太在乎是否還能找到他們的親人,對於親人的不知所蹤所表現出來的冷漠,實在是令人意外!”

皇甫曄的話音甫落,中軍帳裏的人就麵麵相覷,都是一家子人,沒想到在遭遇水災的時候竟然會遇到這等事,難怪皇甫曄會覺得奇怪,就連他們這些不在場的人,何嚐不覺得奇怪?

“聽你這般說,若是我們不去親戚看一看,反倒是我們的損失了,今晚咱們就好好收拾,待看了越秀村,咱們沿水路往嚴公鎮那邊走,經過沿河,取道楚湘一帶回京,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