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還想安撫徐文登幾句,一聽到這話,葉傾城當即就黑了臉,等到年後,黃花菜都涼了!

“不過是一個縣令,又不是選狀元,犯得著花這麽久的時間嗎?還是說你們越州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

葉傾城冷厲的話讓徐文登不由得靠後了幾步,跟著王爺辦事什麽都好,就是王爺這脾氣說來就來,他有些吃不消。

“此事由知州大人調派,下官即便是再著急,也不敢隨意催促知州大人……”

斜睨了徐文登一眼,葉傾城再看他的時候目光裏露出幾分冷意來,就連語氣也不由得淩厲了幾分。

“不來嚴公鎮,本王還真不知道朝廷裏如今辦事已然是這般效率了,這樣看來,知州大人在其位卻並未謀其職,看來回京後本王倒要去吏部仔細查一查往年知州大人的考評了……”

葉傾城的話才剛剛說完,就有一對人馬急急的往這邊而來,徐文登一看走在當頭的人,頓時便長長的舒了口氣。

“下官來遲了,還請王爺恕罪!”

越州知州李皓帶著治下的官員趕緊往這邊走著,一見到葉傾城,就趕緊的行禮。

葉傾城不鹹不淡的看了眼李皓:“知州大人好大的官威,眼下知州大人姍姍來遲,可是將嚴公鎮的縣令送來了?”

李皓狠狠瞪了徐文登一眼,這個徐文登,明知道嚴公鎮的縣令沒有那麽快到任,卻不知道在王爺麵前替他說句好話!

“回王爺的話,嚴公鎮的縣令隻怕沒有那麽快……一來,眼下再過不了多久就是年下了,而來,嚴公鎮算起來隻是個鎮子,並不是真正的縣城,當年之所以在嚴公鎮設縣衙乃是為了嚴公河……”

說完這話,李皓趕緊拭了額頭的汗珠,再看向葉傾城的時候,臉上帶了幾分討好的笑容。

“如今王爺已經將嚴公河治理的井井有條,下官想著嚴公鎮的縣衙是不是也可以撤了……畢竟嚴公鎮的縣衙也是在製外的,其開銷一切都是越州府省下來的……”

聽到這裏,葉傾城還有什麽不明白的?當即橫了李皓一眼,說出來的話也更加不客氣。

“李皓,本王念在你是朝廷正四品的知州給你幾分薄麵,你竟如此不知好歹!嚴公鎮當年為何設縣衙,你以為本王真的不知嗎?還是說這幾年你在知州的位置上坐久了,都忘了要怎麽做一個為國為民的父母官了?”

被葉傾城當眾揭穿了心思,李皓臉上火辣辣的疼,嚴公鎮當年之所以設縣衙除了是因為嚴公河,也是為了讓南襄人死心,以免南襄人人心不足蛇吞象,老想著暗暗的將南襄的交界線往北移。

“朝廷就算是再窮,應該也沒有窮到你李皓頭上,朝廷轄下的縣衙你憑什麽說想撤就撤?是誰給你的膽子?”

葉傾城的話再度給李皓敲了響鍾,一想到地方的身份,李皓便暗暗將打疊好的腹稿都咽了回去。

“是下官一事不查,此事下官必會給王爺一個合理的交代,亦會早日讓嚴公鎮縣衙恢複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