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墨一聽葉傾城的話,頓時渾身一個激靈,她這是怎麽了?不知道為什麽,此次跟著葉傾城前往南疆,她總覺得心裏越來越不安,因此提醒的事情就越來越多!

可是沒想到自己隻顧著自己的感覺,卻忘記了王妃向來的性子!

“是奴婢多言了,不知道為何,此次離京後,奴婢總覺得越來越不安,這種感覺從我們在嚴公鎮的渡口上岸的時候就達到了頂峰,有許多話我實在是憋不住了,因此……請主子責罰!”

跟在葉傾城身邊這麽多年,若說玉墨不了解葉傾城的性子,別說她自己,就連葉傾城都不信!

“此事情有可原,但是你也要知道,如今你的身份不同以往,有些事情你需要能克製住自己的情緒,亦需要學會忍耐,明白了嗎?”

葉傾城到底還是不忍心,畢竟是跟在自己身邊多年的人,況且玉墨的忠心她是知道的,因此不得不提點幾句。

聽到葉傾城這麽說,玉墨愈發愧疚,但想起這段時間以來的心驚膽戰,她十分識時務的收起了到了喉頭的話。

“好了,這裏的事情你也不必太往心裏去,一切都有我,再不濟,暗夜帶領的人還在,我都不怕,你怕什麽?”

聽葉傾城這麽說,玉墨心裏一陣苦澀,王妃是什麽膽子,自己又是什麽膽子她心裏一清二楚,但是怕王妃生氣,她隻能什麽都不做聲。

“趕緊沐浴後吃點熱熱的飯菜吧,今日蘭河上的那一遭,可夠咱們受的,你還在磨蹭什麽?”

哪怕是這會兒已經安穩了下來,葉傾城依舊有些後怕,當時在蘭河上遇到唐門的那些人,若不是她反應快,恐怕早就成為刀下亡魂了,哪裏有機會到嚴公鎮來?

玉墨愣愣的點了點頭,伺候了葉傾城沐浴後,這才在另外一個浴桶裏開始沐浴。

夜色降臨,嚴公鎮早已平靜如水,隻是誰也沒有注意到平靜的夜幕下,有一場驚心動魄的暗殺正在進行著。

此刻,葉傾城和玉墨正在隔壁的屋裏跟暗衛們一同用晚膳。

因著他們是京城裏過來的,冬日裏最喜歡的便是涮鍋子,這會兒初到嚴公鎮,又經曆了蘭河上那麽一場意外,便讓人做了涮鍋子送上來。

屋裏,熱火朝天,眾人難得在京城意外的地方吃到正宗的鍋子,一時之間都有些感慨萬分。

在客棧的另一邊,隻見窗戶上有一個極小的孔,那孔裏鑽進來一尾竹管,泛起嫋嫋青煙。

屋裏熱鬧的氛圍絲毫沒有減少,尤其是那喝酒的聲音越來越大,誰都沒有注意到窗戶那邊的意外。

就在屋裏正熱鬧的時候,隻見屋頂上有響動,暗夜率先抬起頭來,這一看不要緊,待看清楚了屋頂的東西,眾人都驀然睜大雙眼。

屋頂上的東西赫然正是一排吐著信子的蛇,而且是毒性極為濃烈的眼鏡蛇!

葉傾城目光微微眯起,死死的盯著盤在屋頂上的蛇,眼中露出清冷神色來。

“嗬,到底是誰,這般了解咱們,知道咱們在涮鍋子,直接送了咱們一道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