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鑒於明日大家都要啟程出發,酒過三巡後就各自散了。

葉傾城和皇甫曄一起回營帳時,才剛剛挑起門簾,葉傾城就落入一個結實有力的胸膛。

看著站在麵前的皇甫曄,葉傾城心裏閃過一絲狡黠的笑容來。

剛剛她其實是看見了皇甫曄難看的神色的,但是她就是有意想要捉弄一下她,別以為她不知道,明明說好了要顧惜著身子一些,可下午她在歇息,他倒好,帶著暗夜四處溜達!

“你在想什麽呢?剛剛在小宴上,你跟爹和大哥說可還開心?”

聽著這話,葉傾城怎麽聽出了一股酸酸的味道了?好吧,她承認,眼前這個俊美無雙的男人臉上確實有酸澀的味道。

“自然是開心的,你也知道,我跟我爹和大哥相處的時間總共就沒多少,此次既然在南疆戰場上遇到,若是不好好說說話,我這心裏確實是過意不去的!”

葉傾城說著,大大方方的仍由皇甫曄打量。

看著那一張一翕的櫻唇,皇甫曄忽然覺得口幹舌燥起來,他低下頭去,狠狠的覆在那張有人的唇上,輾轉探入。

等葉傾城反應過來的時候,某人早就開始新一輪的攻城略地了,熟悉的氣息裏夾雜著酒氣,葉傾城被皇甫曄吻的暈頭轉向的。

“唔……”

葉傾城想要緩一口氣,誰知皇甫曄愈發大膽,他索性將懷裏的妻子抱了起來,一陣天旋地轉,等葉傾城適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被某人放在那狹小的行軍床上了。

火熱的吻鋪天蓋地的落下,葉傾城不由得暗自慶幸,好在自己有先見之明,搶在小宴前趕緊沐浴更衣了,不然這麽一身風塵仆仆的,想想就覺得難受。

夜幕降臨,營帳內熱情似火,營帳外寒意料峭。

被葉琛抓來的阮光雄就是在半夜醒過來的,他猛然想起自己被抓的事情,十分惱火。

被看管在囚車裏的阮光雄一點都不消停,看著來往忙碌的將士們便破口大罵。

“你們這些卑鄙的大郢人,把老子抓來就是這麽對老子的?有本事的,就光明磊落的上,咱們一對一的比劃比劃!”

看管他的將士們無人有反應,阮光雄罵的更起勁了:“別以為你們抓來老子,老子就怕你們了,你們大郢注定了是要吃敗仗的,你們等著!”

正在破口大罵的時候,一個橘子不偏不倚的丟進了阮光雄的嘴巴裏,不偏不倚的他正好咬著這個橘子,此事吐不出來,嘴巴又無法說話,阮光雄憋得滿臉通紅。

“可算是清淨了,一會兒他若是再吵,你們自己也該學著點,別老仍由這麽一隻蒼蠅嗡嗡嗡的,大晚上的這麽吵真的很煩人!”

暗夜拍了拍手,看了阮光雄一眼,同情的離開了。

暗夜一離開,軍營裏頓時便炸開了鍋,老實說,在南疆還從不曾有人敢這般對待阮光雄,他們可以去問一下這位壯士是誰嗎?

準頭這麽好,說話這麽肆意的人從不曾在軍營裏看到過。這是第一次,有人敢當著阮光雄的麵挑戰他的威信,這位壯士他是不是不知道阮光雄在南疆的綽號叫做‘鬼閻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