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南公聽了李瑋的話,伸手就狠狠的在他頭上敲了一計,這個李瑋,什麽都好,就是太沒眼力勁兒了,又不會說話。

“什麽叫肆意妄為?咱們大郢都是他們皇甫家的,他們在自己的領土上巡查,怎麽能是肆意妄為呢?你小子,我知道你的忠心你這麽說也就罷了,若是旁人在,你是想害死我不成?”

聽到鎮南公這麽說,李瑋戰戰兢兢的不知道還能說什麽好,但他仔細想了想,發現這會兒他還是閉嘴最好,就沒有再多說一個字。

“別在這裏杵著惹人煩,趕緊去把刑師爺他們都請過來,我這裏有要是要跟他們相商!”

鎮南公這麽說著,李瑋就轉身準備往外跑,誰知他還沒走兩步,就被鎮南公叫住了。

“回來,不是讓他們這會兒來見我,讓他們天黑後再過來,襄王吩咐我歇息,若是我這會兒召見我的心腹,勢必引起襄王的懷疑。好了,你下去吧,軍營裏的事情還要你替我多盯著一些,可要盯牢了!”

李瑋喏喏應下,趕緊從鎮南公營帳裏走了出去,不放心其他人跟著,李瑋又朝剛剛皇甫曄他們離去的方向跟去。

……

這一日皇甫曄帶著暗夜在軍營裏逛了一圈,這一圈看下來,皇甫曄對軍中的情況也有了大致的了解。

傍晚時,軍中為了迎接皇甫曄道來舉辦了小型的宴飲。與其說是宴飲,倒不如說是見麵,鎮南公麾下得力的將領們跟皇甫曄一行人和葉琛父子都見了麵。

葉傾城就坐在皇甫曄身邊,看著皇甫曄跟鎮南公你來我往,葉傾城有些卷乏。

倒並不是葉傾城不將這個小宴放在眼裏,實在是鎮南公那些人太煩人了一些。

“襄王殿下,往日隻是聽軍中的同僚們提起您的大名,今日一見,果真是不同凡響,末將儒慕王爺大名已久,這一杯末將敬王爺!”

說話的是鎮南公身邊的副將,這個副將葉傾城曾聽葉薇提起過,是從小就跟鎮南公一起長大的,叫做聶醇的。

聶醇將話說到這個地步,皇甫曄哪裏還有拒絕的餘地?當即便端起手中的酒一飲而盡。

誰知,皇甫曄酒樽裏的就才剛剛飲盡,便有將士上前來替他續上,酒剛剛續了,立即有人再度端起酒杯來。

“聽聞王爺在涼州時,曾力破西琅大軍,王爺年紀輕輕,沒想到竟然有這樣好的本領,當真是末將等人大開眼界。隻是在南疆,不知末將等是否有這樣大飽眼福的機會?這一杯,末將恭祝王爺旗開得勝!”

這般頻繁的敬酒,不管是誰都能看出問題來,便是葉傾城,也有些意味不明的看著鎮南公。

誰知,鎮南公反倒是一副氣定神閑的模樣,竟像是這些給皇甫曄敬酒的人與他無關一般。

鎮南公的所作所為徹底的激怒了葉傾城,葉傾城端起麵前的酒杯,臉上擺出一副十足真誠的笑容來。

“說起來,本王妃在京城經常跟姑姑閑話家常,長了這麽大,卻是頭一次見著姑父,傾城是晚輩,這三杯便是傾城這個做晚輩的敬姑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