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都是皇甫曄自己選的,他們是什麽心性皇甫曄自然是知道的,一想到剛剛自己跟葉傾城和魏大儒所談論的事情,皇甫曄臉上的神色就再度難看了起來。

身為他的謀士,他可以允許他們不作為,但是絕對不允許在關鍵的時刻他們竟然掉鏈子!

一想到今日若不是魏大儒和葉傾城,說不得自己真的要為這份急報著急,皇甫曄臉上的神色就有些不好看。

“除了剛剛魏大儒和王妃的法子,你們可有想過南襄真正這麽做的原因?你們可想過咱們這一次到底要如何對付南疆?”

這麽想著,皇甫曄臉上的神色便不由自主的嚴峻了起來,他希望自己親手選出來的謀士不僅能為自己所用,也能在關鍵的時候發揮出他們謀士的本事。

皇甫曄話裏話外的意思他們自然都是聽明白了的,隻是一想到之前皇甫曄和魏大儒說的話,他們就有些不敢擅自開口。

但他們都清楚皇甫曄的性子,油漆是這樣的時候,若是他們再不開口,隻怕王爺真的要生氣了。

“回王爺,此事除卻剛剛魏大儒和王妃的主意,小可這裏還有一個法子,隻是不知該不該用……”

說話的人之前是軍中的斥候秦桂,但因一次在戰場被人偷襲,延誤了軍中信息的傳遞,被上峰責罰,而他當時年輕氣盛,一氣之下便離開了軍中。

“本王這裏不拘什麽法子,隻要是有用的,你們不妨都說出來,咱們一起合計合計,相信最終一定能相處不錯的主意來的!”

皇甫曄說完這話,向魯夏和魏炎招了招手:“魯夏,你好好聽一聽,回頭擇取一些有用的信息傳回宮裏,告訴皇上本王的打算!”

“是,奴才遵命,王爺你們隻管說,奴才隻聽奴才應該聽到的。”

魯夏倒是乖覺,知道有些事情不是他能聽的,索性一早就擺正自己的態度。

“魏炎,此事你也學著些,好生聽一聽他們的建議,都替本王記牢了!”

吩咐完這些,皇甫曄揮了揮手示意秦桂可以開始說他的想法了。

“王爺,小可這個想法有些卑鄙齷齪,但是在戰場上隻看勝負,不會有人看手段的。南襄人現在得意於他們用水倒灌的法子淹了咱們大郢,想必正是他們鬆懈的時候,這個時候若是咱們大郢強攻,然後再派一隊人馬摸到他們築壩的地方,以強攻做幌子,毀了他們築的壩……”

秦桂的話讓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氣,若是真的這樣做,到時候南襄肯定也會被淹的,畢竟南襄築壩後,蘭河的水已經快要超過警戒線了,若是壩一旦被毀,作為下遊的南襄會遇到什麽樣的災難,簡直讓人不敢想。

這話說完,垂花廳裏久久沒有人開口,顯然秦桂的法子他們雖然知道是報複南襄最好的法子,但是也都明白,這個時候絕對不是拿人命報複南襄的時候。

“你的法子雖然能姐燃眉之急,但是畢竟南襄的百姓眾多,一旦壩被毀,到時候數以萬計的人流離失所,百姓們再無安穩日子可過……這不是我們的初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