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禦書房，昭武帝臉上的怒色極力壓抑，南襄的戰事原本以為有葉琛和鎮南公已是高枕無憂的事情了，沒想到這個時候月氏也摻和了進來。
月氏雖然不是什麽大國，但是月氏的兵器確實極好的，饒是大郢有武藝最好的人，可依舊提防不住月氏的精兵良器。
兵部尚書楊毅戰戰兢兢的站在禦案前，腹中早已打疊好說辭，可他卻沒有勇氣說出口來。
“是不是除了輔政大臣，你們都拿不住個章程來？這麽多年來，你們拿著朝廷的俸祿，朕養著你們何用？”
蔡虹的目光落在皇甫曄的身上，一早他就主動請纓說領兵前去支援葉琛和鎮南公，卻被昭武帝一口拒絕。
想到進禦書房前，幾位尚書私下商議的結果，蔡虹持笏上前。
“臣有本奏！”
昭武帝一見是蔡虹，臉上的神色這才算好了一點，想到眼下火燒眉毛的情形，昭武帝的口氣並沒有好多少。
“臣以為，太子如今年紀尚小，因此不能率兵迎敵，但眼下這般情形，若是沒有一個能鎮住的人前往南襄，說不得南襄還在背後小瞧咱們！”
蔡虹說的話昭武帝早已想過，一來眼下沒有合適的人選，二來大郢連年征戰，百姓們早已對這種戰火連天的日子厭倦了。
眼下南襄大舉進宮大郢，勝負未明之際，誰也不肯將自己的身家性命都堵在大郢的身上。
哪怕他們都是大郢人士也不行！
“蔡大人，你這話說了跟沒說有什麽區別？眼下太子還小，皇上年邁，壓根就沒有合適的人選，難道你有好主意了？”
這樣的事情是昭武帝自己的事情，蔡虹壓根沒那個心思替他去擔心，但是在昭武帝的麵前，這樣的話蔡虹當然不敢說。
“太子隻是儲君，由他出麵自然是好，可太子還小，這般一路奔波去南襄，饒是大人都受不住，更何況太子還是個小孩子呢？”
這話讓昭武帝渾身一震，他不由得看向皇甫曄，自己的孫子前幾日才沒了一個，若是連城有個什麽不好，昭武帝壓根就不敢往下想。
“此事你們不必再議，朕是不可能讓太子帶人前往南襄的，饒是南疆對大郢而言再重要，可在朕的心裏都比不過太子，此事不許再提，若是有人有異議，別怪朕翻臉無情！”
昭武帝的話讓在禦書房的所有人都大吃一驚，他甚少露出這般強勢的一麵，一旦出現，就沒有反抗的餘地了。
“父皇，若是沒有別的主意了，不若兒臣替連城走這一趟吧，我是連城的父親，此番連城還小他不能親自前往，可我這個做父親的替自己的親兒子走一趟，想必也不會有人有異議吧？”
皇甫曄越眾而出，站在眾人之首，對上昭武帝一雙渾濁的眼睛，皇甫曄提議。
禦書房裏其他人都看著皇甫曄，此事非同小可，沒有第二個人願意站出來替皇甫曄接下這個重擔。
“不可，你如今身上的擔子不比朕少，此事斷斷不可，朕不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