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曄開口的時機如及時雨一般,皇甫恂原本想著打個哈哈將此事糊弄過去,沒想到皇甫曄竟然會在這個時候再開口詢問他。

想到這裏,皇甫恂垂下頭來,斂去眸中的神色,挫敗的回答:“若不是今日三嫂特意問起來,我壓根就不記得許翰最近的不正常了,說起來,最近許翰確實有些不同尋常,似乎隻要是我來見三哥和三嫂,他總是會告假。”

這件事皇甫恂並沒有說謊,況且這樣簡單的事情他也沒有必要去替許翰說謊,皇甫曄和葉傾城都是心機手段極深的人,這樣簡單的事情隻要他們夫婦想要知道,他們隨時都能得到結果,因此皇甫恂壓根就沒想過去隱瞞他們。

這個答案原本就在葉傾城的意料之中,所以聽到這個答案,她一點都不覺得意外。

“所以許翰那一日是在東菜市口看到了我?還是說許翰他是心虛,壓根就不敢見我?”

葉傾城問出這話的時候,皇甫恂幸虧是坐著的,不然就衝葉傾城問話的這個態度,皇甫恂覺得自己一定會站不住。

“傾城,說重點,皇甫安臨行刑前到底跟許翰說了什麽,他才會有現在這樣的反應?”

皇甫曄最先回過神來,他想要知道皇甫安臨死前到底還有什麽樣的手段,他不行他活著的時候鬥不過自己,臨死前竟還能有起死回生的本事!

“若是我沒看錯,皇甫安臨行刑前對許翰說的話應該是‘防著皇甫曄夫婦’,這話我不知道許翰有沒有跟你說過,但是皇甫安是什麽人,六弟你應該是比我和阿曄了解的更為透徹吧?”

皇甫恂自然比皇甫曄和葉傾城夫婦了解的更為多,畢竟從前在宮裏的時候,欺負皇甫恂的時候,從來就沒少皇甫嵩和皇甫安的那一份,皇甫恂又怎會將這樣的特殊照顧輕易忘記呢?

想到許翰從東菜市口回來後的反常,皇甫恂就氣恨的恨不得掀桌子,若不是在宮裏,若不是宮宴,他這會兒連房頂都掀了,皇甫安那是什麽好東西嗎?

還虧得許翰這麽多天一直都在自己跟前上眼藥,原來這中間還有這麽一段曲折,有了這些事情,之前許翰行為的反常也就能解釋的通了。

見皇甫恂不言不語,葉傾城和皇甫曄相視一眼,二人都從彼此眼中看到了驚訝,不管怎麽樣,眼下他們將事情說開了,皇甫恂是成年人,他有責任和義務為自己做過的事情負責,自然了決定權也在他的手裏,這是誰都改變不了的。

“三嫂說的一點都沒有錯,許翰從東菜市口回來後,不停地讓我防著三哥三嫂,雖然他是我身邊得力的人,但是我跟三哥和三嫂的感情不是這一兩日累極起來的,我該做什麽,心裏自然是有數的,他一個副將,即便是對我指手畫腳,但是拿主意的權利還是在我自己手中的。”

這話說出來,不僅葉傾城和皇甫曄不相信,就連皇甫恂自己都不敢相信,若是他真的沒有聽許翰的話,哪裏來的這些日子的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