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的情況皇甫曄因為失憶失去了探查的先機，後麵京城派去靈州的人太多，靈州那邊早就已經心生防備，反倒是便宜了當時知情的何鋒。

“你說。”

簡短有力的兩個字昭示了皇甫曄對於此事的態度，當年最大的受害人就是他，這麽多年來他也想查清楚當年的事情，可是事情過去的太久，再加上有心人毀了證據，便讓皇甫曄的查探增加了許多難度。

“當年的事情，明麵上是皇甫嵩和西戎人合謀，可是後麵卻有一個人在白白撿便宜，當年我以為是皇甫嵩的手筆，可是回京後，尤其是曆經的事情多了，卑職才發現那時候皇甫嵩一直都是獨自一人行動，往日跟與他形影不離的皇甫安那時候根本就沒有跟在皇甫嵩身邊！”

當年發生的事情雖然是皇甫曄願意想想起的事情，但是這件事他也是知情人，當時確實沒有在皇甫嵩身邊看到皇甫安的身影，難道當年黃雀在後的那個人竟然是皇甫安嗎？

皇甫曄眼中一閃而過的驚訝並沒有逃過何鋒的眼睛，他勾唇露出嘲諷的笑容來，承認事情確實是如皇甫曄心中所想一般。

“殿下，您沒有想錯，當年的事情確實就是皇甫安的手筆，隻是當時他隱藏的好，並沒有暴露他的身份和他做下的事情，因此當年他的手筆自然而然的被歸位皇甫嵩的所作所為中去了。”

當年的事情這麽多年來一直都是何鋒的心病，眼下有機會，他又怎會藏著掖著？

“當時殿下被人追殺到一半，那些人就被人暗暗處理掉了，因此後來追殺殿下的人與之前的那一批應當並不是同一夥。卑職當年等風聲過去後去殿下被人暗害的地方去看過，那些腳印跟在驛站的腳印尺寸相去甚遠……”

聽到這裏的時候，皇甫曄隻覺得心驚肉跳，原來當年的事情中間還有這麽多曲折，為何他回京後並沒有在第一時間派人去查探呢？

“你不說的話，當年的事情本王並沒有生出那麽多懷疑……可是這些事情跟眼下安王和成王有什麽關係？”

當年的事情太慘，時至今日何鋒隻要一想起都還會覺得不寒而栗。不過皇甫曄站在他麵前問話，他也不敢不答。

“當年皇甫嵩還是皇甫安的主子，他都敢做出那樣的事情，如今安王跟皇甫安乃是同一根繩子上的螞蚱，殿下以為皇甫安會怎麽對待安王？難道他不會借安王這把刀先對付京城，回頭再以安王的項上人頭來逃避罪責嗎？”

何鋒的話讓皇甫曄心頭一震，他怎麽沒有想到這些呢？當年皇甫安就做過那樣的事情，眼下他算計起成王來，豈不是更順手？

這樣的認知讓皇甫恂心中冷不丁生出一絲忌憚來，但他遇到的事情並非是這一兩件，當然也不會真的因為皇甫安和安王的情形而六神無主。

“好，此事本王心裏有數了，若是此次能抓捕這兩個逆賊，你的功勞本王會如實回稟父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