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安從軍營裏回來的時候就發覺了湖州城的不同,街道上到處都是官府的衙役,皇甫安一愣,陳四便積極主動的上前抓了一個衙役回來問話。

可他一問清楚,臉色便沉的完全不能看。

“殿下,不好了,這個陳知府,他竟然打著王爺的名號在湖州城裏搜刮糧食和肉食!”

皇甫安不明白陳四回話的意思,可陳四知道他們這麽做的用意啊。

“殿下,他們說殿下要招待安王和安王的親兵,知府府裏的東西不夠,因此才不得不前去征吃食……”

坐在馬兒上的皇甫安險些一個不穩從馬背上跌了下來,陳知府一個一根筋的蠢貨,怎麽會想出這樣狠辣的法子來?

“趕緊回知府府去,看看咱們不在的時候都發生了些什麽,要是他真的敢在背後玩什麽花樣,本王不介意湖州城換個人來做知府!”

皇甫安撂下狠話,雙腿狠狠一夾馬腹,揚起手裏的馬鞭,飛快朝知府府而去。

可真回了知府府,他反倒是更加著急:“你說什麽?知府府在午膳前就已經將奏折送了出去?”

“是啊,王爺,您有所不知,知府大人選了知府府裏最快的馬兒和最得力的衙役,隻怕這會兒早已出了揚州城了……”

皇甫安聽了這話,整個人險些就暈了過去,他就說這個陳知府這段時間一直都本本分分,原來他是算計好了在這裏等著他!

“王爺,您不回院子嗎?知府大人說今日他要出府公幹,這幾天都不回府了。”

聽著下人回的話,皇甫安險些一頭栽倒在地,這個陳知府,沒想到他的手段竟然這般淩厲和毒辣,他一著不慎,沒想到他竟然就抓住了這個空子!

隨後跟進來的陳四一見皇甫安臉上的神色不對勁,當即便意識到是不是皇甫安回來後又聽說了什麽。

“陳四,回院子,本王有要事交代!”

皇甫安咬牙切齒的說完這話,隨即便一陣風似的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陳四不是不知輕重的人,一見皇甫安這架勢就知道恐怕不是小事。

果不其然,一回到院子裏,皇甫安便癱軟在椅子上:“陳知府的奏章在午時之前就已經送了出去,這會兒隻怕已經出了揚州,咱們這一次……恐怕要失算了……”

“殿下,您別喪氣啊,即便是湖州這邊失手了也不要緊,宮裏不是已經得手了嗎?有文山道人在,那個位置遲早是殿下您的啊!”

陳四的話將皇甫安焦躁不安的情緒安撫了些許,但一想到沿途的人或許都會知道自己的主意,皇甫安的心便再度懸了起來。

“此事若是暴露的太早,到時候那邊的人有了防備,咱們可就沒有這麽容易的手了,一旦錯失最佳時機,陳四,你我都會死無葬身之地的!”

這個道理陳四何嚐不知?隻是他們已經走上了這條路,想要回頭,談何容易?

“殿下,眼下咱們不能自亂陣腳,安王不是答應了您會認真考慮的嗎?眼下可就容不得他認真考慮了,咱們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即便是他想要回頭,也已經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