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京城裏傳出襄王殿下和恭王殿下齊齊將象征著自己皇子身份的龍紋佩交給了昭武帝時,一亮寬敞古樸的馬車裏,葉傾城帶著家裏的三哥孩子、夏雨嫣、玉墨和葉琪一起有說有笑,馬車外,皇甫曄和皇甫恂親自駕車,而暗夜則騎著馬兒跟在馬車後麵,一行人徑直往南而去。

與此同時,京城裏昭武帝聽了王文遠的話,將關在天牢裏的皇甫安放了出來,並按照之前的吩咐,讓皇甫安去湖州去查探湖州的事宜。

“皇上,貧道一早就算過您和成王殿下的生辰八字,當時貧道就說過,您的兒子隻能是成王殿下,有了成王殿下在您身邊,您才能如虎添翼。您看,成王殿下如今可不是在為您分憂解難?”

王文遠看著昭武帝,將手裏捧著的參湯遞給了他,又將手裏的丹藥一起遞給了昭武帝。

“這幾日看著皇上,起色比前幾日可是好了許多呢,聽說這兩日皇上晚間也睡的不錯了?”

“放肆!你一個方外之人,將皇帝的起居打聽的這般清楚做什麽?你這是居心叵測!”

隻見太後扶著崔鈺的手,徑直走了進來,待看到王文遠親自在服侍昭武帝吃丹藥,一雙眼睛噴了火般的看向他。

“貧道給太後請安!貧道知道太後娘娘不相信貧道一介修道之人,隻是皇上這幾日的起色顯見得比前些日子好,可見是貧道的丹藥有了效,可太後卻詆毀貧道,不知太後是何居心……”

太後聽了王文遠的話,險些氣的吐出一口血來,他看著昭武帝一口吞下了丹藥,堵在胸口還沒說完的話頓時咽不下又提不上來。

“皇帝,哀家知道你一心為了政事,隻是政事在要緊,你也要好生保重身體,似這般丹藥,哀家以為你往後還是莫要盡信了,畢竟丹藥也不是什麽好東西!”

太後毫不留情的話讓王文遠的眼中透出一抹陰鷙的寒光來,隻是昭武帝和太後到底不是尋常身份,即便是心裏再不喜歡,王文遠也不敢明顯的表現出來。

“母後,這些事情兒臣都是知道的,您就好好待在永壽宮頤養天年,朕這裏……朕都有分寸!”

昭武帝的話也算不得客氣,他本就不是太後親生的兒子,這些年來他們明麵上的往來保持的不錯,隻是現在太後要將手伸到他身邊去,他自然不可能同意。

“分寸?皇帝若真是個有分寸的人,就不會將自己最聽話的兒子逼的離開京城了!”

太後憤恨說完這話,便恨恨看向了王文遠:“有道是天道輪回,哀家相信真相總會有大白的那一日,若真到了那一日,哀家還想聽你這般振振有詞的辯解!”

這話說完,太後便如來時一樣,扶著崔鈺姑姑的手,一路往永壽宮走去。

一到永壽宮,太後整個人就像是被抽幹了力氣一般,還沒等她走到軟榻上,便軟了雙腿,一把坐在了地上。

“怎麽會這樣呢?皇帝即便是再不待見曄兒他們,也不能放任他們離開京城啊,這天大地大的,曄兒他們離開了京城,日後要怎麽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