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皇甫恂的話,葉傾城輕輕搖了搖頭:“你說錯了,我並不是在替你母妃說話,我隻是在替一個疼愛自己兒子的母親說話。”

葉傾城的話讓在場的另外幾個人齊齊說不出來話,終究,還是皇甫曄率先打破了沉默。

“你嫂子說的一點都沒錯,我和她是沒有什麽顧慮的人了,你卻還有你母妃,阿恂,你若是陷德妃娘娘於兩難的境地,旁人隻會說那是你的不是!”

這個道理誰都懂,隻是真遇到這樣的事情,皇甫恂還是有些懊惱。

他懊惱於德妃如今的虛榮和勢力,也懊惱於德妃的擰不清,可懊惱歸懊惱,但她終歸是他的母親。

“皇兄,你們的好意我心領了,此事太重要,還是讓我再好好想一想吧!”

“你能這樣想,我們也能略放心一些,阿恂,你如今已經是成親了的人,不管以後做什麽事,凡事三思而後行,明白嗎?”

皇甫曄伸出手來,輕輕拍了拍皇甫恂的肩膀,隨後便牽起葉傾城的手轉身離去。

“等一等,二位殿下等一等!”

就在這時候,從內廷裏跑出來一個小內侍,葉傾城回頭的瞬間,便認出了那是太後宮裏的人。

“王爺,王爺……奴才是奉命出來送二位王爺的!”那內侍追上來的時候,臉上的汗珠滾滾而落,隻來得及行了個禮,那內侍便再次開口。

“奴才奉太後的旨意出來送兩位王爺,順便將有些事情說給二位王爺聽……那位王國師日日給皇上煉丹藥,如今皇上已經迷上丹藥,日日離不得了,剛剛王國師一進宮,魯總管就被皇上打發去給皇後娘娘受陵墓了……”

那內侍說到這裏的時候便停頓了片刻,待飛快看了一眼幾人臉上的神色,便繼續開口。

“若是二位王爺此時離去……鷸蚌相爭……太後讓奴才問一問二位王爺,可是願意白白將到手的漁利送給旁人?”

“你是說,那個王文遠今日一進宮就慫恿父皇將魯夏打發去守皇後娘娘的陵墓了?他竟然有這樣的好手段?”

最先沉不住氣開口的人是皇甫恂,在他心裏,昭武帝向來是算計人心的好手,他又怎會輕易中了他人的計策?

“是,奴才出來前,魯總管已經去收拾了,皇上讓他傍晚前離宮出發,恐怕一會兒二位王爺就能看到魯總管的身影了……”

太後吩咐他要將魯夏的事情說的越詳細越好,尤其是昭武帝是如何相信王文遠的。

“魯夏跟王文遠並沒有直接的利益衝突,王文遠沒有理由忽然對魯夏下手,他們之間可是曾經發生了什麽?”

思忖了片刻的皇甫曄一下子就找到了個中的關竅,若說兩個沒有利益衝突的人忽然較了勁,必定是其中一人妨礙了另外一人。

“王爺猜的一點都沒錯,王國師到之前,魯總管正在勸皇上不要跟二位王爺置氣,就是因為魯總管多事,王國師一點緩和的時間都沒有給,便旁敲側擊的讓魯總管去守皇後的陵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