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傾城聽了昭武帝的話,驚訝的看了昭武帝一眼,隨後便冷開口。

“皇上還真是高看了臣媳,縱然臣媳再步步小心、事事謹慎,可架不住有人故意要對付幾個孩子們,臣媳和王爺分身乏術,人又在東宮,又能做什麽?”

昭武帝的話如一柄利刃,直接刺中了葉傾城的要害,她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利用自己的孩子,沒想到在昭武帝眼裏,自己卻是個連孩子都不肯放過的人!

“父皇,這麽多年來傾城為襄王府付出了多少兒臣心裏有數,您覺得您這樣說她,合適嗎?不說她為襄王府添丁的辛苦,當年互市和河運若是沒有傾城,能順利的進行下去嗎?眼瞧著如今大郢順利,國泰民安、日漸富強,父皇,您這是打算卸磨殺驢嗎?”

皇甫曄抬起頭來,看著昭武帝的時候雙眼滿含嘲諷,若不是親耳聽到,他無論如何也不可能相信剛剛自己聽到的話是從昭武帝口中說出來的話。

“父皇,此事您真的錯怪皇嫂了,當時聽到皇甫安安排人去刺殺靈歌和毅兒是兒臣身邊的許翰,您若是不信,兒臣這就讓人去將許翰叫來,您一問就知道了,此事絕對跟皇嫂沒有任何關係的!”

此刻的皇甫恂也想罵一句昭武帝糊塗,隻可惜他和皇甫曄他們終歸都是晚輩,便是心裏有再多的怒火,都無法對著昭武帝發出來。

葉傾城向來是個自尊心十分強烈的人,眼見昭武帝依舊沒有開口說話的意思,葉傾城附身給昭武帝行禮,隨後便直起身來,伸手將頭上象征親王妃的禮冠取了下來,放在麵前。

“既然皇上不相信,覺得此事是我一個婦道人家從中作怪,那麽我也不必再多做解釋了。象征襄王妃的禮冠我放在這裏了,告辭!”

葉傾城說完這話,便站起身來,腰板挺得筆直,徑直往甘泉宮外走去。

跟在葉傾城身邊的玉墨和葉琪見葉傾城當真丟下王妃的禮冠離開,當即便也跟在葉傾城身後,主仆三人一同離去。

甘泉宮裏,皇甫曄眼瞧著葉傾城頭也不回的離去,再看昭武帝時,雙眼幾乎能噴出火來。

他伸手一把扯下腰間親王的龍紋佩,再將頭上親王束發的玉冠扯下來,使勁往地上一擲,連告辭的話都沒多說一句,便大步往外去追葉傾城。

甘泉的宮道上,葉傾城的發絲沒了禮冠的固定隨風而起,她的發絲如一匹上好的墨緞,堪堪垂在背後,誰知被著風一吹,更憑添了幾分遺世獨立的美。

“小姐,您別太難過了,皇上今日這話說的可真是……罷了,眼下咱們先回去吧,跟皇上也沒什麽好置氣的……”葉琪見葉傾城神色鬱鬱,便想著要開解葉傾城。

“葉琪,這會兒不是說話的時候,這還在宮裏呢,若是讓有心人聽去了,還不知道要如何編排小姐呢!眼下小姐連王妃的禮冠都還回去了,咱們還是趕緊回將軍府去吧,不然待會兒天色晚了再過去可就說不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