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嵩的話讓皇甫恂整個人如被抽空了力氣一般,幸而皇甫曄眼疾手快上前一步伸手扶住了他。

“皇甫嵩,你可以更無恥一點!”

咬牙切齒的說完這話的時候,皇甫曄恨不能衝上前去一拳將他的臉打個稀爛,然而理智最終克服了情緒,皇甫曄終究還是收住了自己捏的咯咯作響的雙手。

“彼此彼此,想當年你跟葉傾城那個賤.人合作算計我的時候,你怎麽沒有說這句話?皇甫曄,人說別人的時候總是格外的輕鬆,是不是?”

這幾年,皇甫嵩日日被關在襄王府裏,他一直都在做一個關於自己坐上了皇位的夢,雖然那隻是夢境,可不知為何,皇甫嵩卻篤定那事就是真的。

皇甫嵩話音未落,眾人都沒看清楚皇甫曄是如何出手的,隻見皇甫嵩口中吐出一口鮮血來,從鮮血中骨碌碌有什麽滾了出來,待那東西滾出來,眾人這才看清楚竟然是一顆鮮血淋漓的牙齒!

“你給本王把嘴巴放幹淨點,本王有個習慣不好,那就是十分護短又疼愛王妃,你既然對本王的王妃不敬,念在父皇麵上,本王怕這等血腥場麵嚇壞了父皇,便對你小懲大誡一番,若是還有下次……”

皇甫曄說完這話的時候,眯了眯雙眼,隨後眼中的冷光徑直射向皇甫嵩,嚇得他再不敢多說一句話。

沉浸在難過之中的皇甫恂回過神來,他走到昭武帝跟前,單膝跪下請旨。

“父皇,兒臣向您討一個恩典,既然這皇甫嵩已經不是咱們皇甫家的人了,繼續這樣頂著咱們家的姓氏招搖過市終歸是不好。隻是這般心思惡毒之人,想必陳氏一族也不敢庇佑,兒臣覺得似他這般心思歹毒之人,大概隻有‘虺’這個姓氏才配的上他了,請父皇下旨重新為他賜名!”

昭武帝被沈蕭和魯夏一左一右的守著,再看這邊皇甫曄和皇甫恂兄弟二人的行徑,心裏也有自己的想法。

“此事不過是一個庶民的些許細枝末節的事情,你也不必來朕跟前求這麽一個恩情,此事你自己拿主意就是,朕交給你全權處置!”

聽了昭武帝的話,皇甫恂臉上這才好看了許多,一想到皇甫嵩從前做過的事情,皇甫恂便在心裏將皇甫嵩翻來覆去的罵了好幾遍。

“既然如此,父皇的旨意兒臣領了就是!”皇甫恂說完這話,目光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皇甫安,隨後說出的話一下子就讓皇甫安慌亂了手腳。

“父皇,既然二皇兄和三皇兄都還在這裏,兒臣這裏還有一件事想要回稟父皇,此事事涉朝中重臣,兒臣不敢憑一己之快而隨意處置,還請父皇做主!”

皇甫恂想了想,還是打算將定國公府的事情如實回稟昭武帝,畢竟定國公雖然這些年低調了許多,但是架不住府裏作祟的人太多,誰知道定國公還是不是以前的定國公呢?

因此,此事讓昭武帝知道是最合適的法子。

“這裏是說話的地方嗎?當著兩個心懷不軌的東西,朕不管你有什麽事,都給朕爛到肚子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