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皇甫曄的話,葉傾城臉上閃過一絲了然,皇甫曄所說的話與她前世所知道的事情一點出入都沒有,隻是這一世皇甫安的身份鬧了出來,可前一世……也不知道皇甫安最後到底是不是知道了他的身份。

葉傾城理了理自己的思緒,她可不管前世皇甫安的事情,她隻管眼下,隻管眼下她們一家子的安危。

“饒是他有千般心思萬般主意,隻要他有動靜,咱們就準備著,從前他輔佐皇甫嵩的時候就是咱們的手下敗將,難道如今他獨自一人就能反敗為勝不成?”

聽著葉傾城這自信十足的話語,皇甫曄臉上露出了久違的笑容來,皇甫安既然動了要與襄王府為敵的心思,有些事情,他也就不介意提前去做了。

“這話說的沒有錯,皇甫嵩還是寧王的時候,他們合二人之力都翻不了身,眼下……不說咱們是夫妻一體,便是我自己一個人,就不會放過他,沒想到他竟連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竟然也敢往上湊!”

皇甫曄這話說的一點都不客氣,但一旁的葉傾城和玉墨絲毫都不會懷疑皇甫曄說這話的真實性。

畢竟眼下除卻了皇甫曄,皇甫安跟皇甫恂還有一筆賬還未清算,皇甫安就這樣不安分,著實讓葉傾城和皇甫曄都十分意外。

“王爺、王妃,這裏到底是東宮……您們……”

葉傾城和皇甫曄倒是說的暢快,可站在一旁的玉墨聽著他們夫婦的對話便替他們著急,若是真有哪個多事的人將這些話傳了出去,昭武帝哪裏要怎麽辦?

“怕什麽?本王是大郢堂堂正正的嫡皇子,如今又是正一品的襄王,即便是有人想要去學舌,也得掂量清楚自己的身份,並不是什麽人都適合多管閑事的!”

皇甫曄將話說道這個地步,玉墨自然不會再說什麽,畢竟她隻是葉傾城的陪嫁丫頭,主子們的事情她可以勸解,卻不能左右,更不能阻攔什麽。

“是啊,玉墨,這是東宮,連城是東宮太子,我和王爺作為太子的爹娘,難道在太子的地盤上說幾句話都不行了嗎?這天底下哪裏有這個道理,做爹娘的在兒子的地盤上還不能好好說話了?”

葉傾城的話更是讓玉墨驚訝,她清楚葉傾城的性子,她絕對不是一個仍由著自己的性子隨意亂來的人,可眼下葉傾城都已經將話說到這個份上了,玉墨想要再說些什麽,可囁嚅了嘴唇,終究一句話也沒有再多說了。

葉傾城回過頭時,與皇甫曄相識一眼,二人都從彼此眼中看到了狡黠的神色,玉墨先是一怔,隨後便回過神來。

王爺和王妃哪裏是不明白?他們二人分明是事情清楚自己的用意,想到王爺和王妃此舉說不得還有深意,玉墨好一陣心驚,擔心自己剛剛的話會壞了王爺和王妃的打算。

葉傾城知道玉墨這會兒心裏七上八下的,倒也沒有太為難她,隻是笑著推了玉墨一把,示意她去外間的矮榻上睡一會兒。

“這裏有我和王爺照看著,你先去外麵歇一歇吧,明日咱們可要好生打起精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