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傾城隻覺得眼皮“突突”直跳,一想到自己見連城還是在月子裏,幾乎什麽都來不及細想,葉傾城便招手示意魏炎上前回話。

“太子到底怎麽了?你快回話!說的仔細些,若是有不盡不實的,仔細我與你算賬!”

聽葉傾城這般說著,魏炎便幾步上前走到了葉傾城身邊躬身行禮。

“回王妃,東宮裏來了人,是太子身邊的小引子,說是太子風寒已有兩日了,王妃……”

魏炎的意思不言而喻,太子是葉傾城的兒子,他有個什麽小病小災的,自然要第一時間告訴葉傾城。

“你且仔細回話,連城哪裏到底是怎麽了?這還沒到深秋,連城怎麽就受了風寒呢?他長這麽大,何時這般受過風寒?”

葉傾城心裏閃過狐疑,往年連城在襄王府的時候,府裏的乳母和丫頭照顧的仔細,連城連咳嗽一聲都沒有過,又怎麽會患了風寒呢?

“太醫院的太醫去看過了,又問過太子殿下身邊服侍的人,說是前幾日晚上入睡時太子嚷著寢宮裏熱,宮人們便將窗子打開了,誰知等太子睡著了,那些粗心大意的東西卻忘了替太子殿下關窗,因此太子殿下這才患了風寒……”

魏炎如實回話的時候,即便是如今已經是九月底,額頭上的冷汗也止不住的往外冒。

“放肆,他們是太子身邊服侍的人,是誰給他們的膽子讓他們這般膽大妄為?難道宮裏的規矩隻是拿來做擺設的嗎?”

葉傾城一想起自己的兒子風寒原來是這般來的,便止不住的火冒三丈。

“王妃,您息怒!此事固然是那些丫頭們服侍不盡心,可宮裏一聽說太子殿下風寒,那些侍奉太子殿下的宮人便被狠狠責罰了,眼下王妃還是進宮去看看殿下吧!”

宮裏來的人十分著急,可葉傾城是連城的母妃,他們又不敢直接來請,便隻能將來意與葉傾城明說,請葉傾城進宮去看一看。

雖說兩個兒子都是自己的,但葉傾城心裏清楚,眼下連城風寒的事情更大,更何況府裏還有乳母和丫頭婆子們侍奉,葉傾城便將皇甫毅交給了玉墨和文琪,而她自己則帶著玉墨急匆匆的去東宮。

葉傾城到的時候,東宮裏烏泱泱的跪了一地的人,葉傾城忍著怒氣往連城的寢宮走去。

隻見連城的寢宮裏,洪銘和張太醫並肩為連城把脈,一旁的桌上還放著一碗黑乎乎的藥汁,葉傾城一皺眉,便走了進去。

“洪太醫,張太醫,可診出來了,太子殿下到底是怎麽了?”

見葉傾城出聲,眾人便忙給葉傾城行了禮,待葉傾城神色平穩了一些,,洪銘才上前回話。

“回王妃,太子殿下這是風寒的症狀,隻是尚未發熱,臣也不好給殿下用藥,隻能用些性溫的藥先吃著發散發散。”

洪銘知道葉傾城也是習醫的人,這些事情葉傾城是清楚的,便也沒有過多的去解釋。

“好,我知道了,太子殿下風寒定不是今日才出來,他這模樣有幾日了?貼身伺候太子殿下的人都在哪裏?本王妃有話要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