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午睡後,葉傾城醒來的時候渾身都汗透了,背後濡濕粘膩讓她渾身都不舒服,不過更讓她不舒服的卻是實實在在的夢境,那些險些讓她嚇破了膽的夢境。

看著葉傾城大汗淋漓,玉墨在一旁關切開口:“王妃,您這是怎麽了?怎麽午睡了一陣子,渾身就像是在水裏撈起來一般?”

葉傾城接過玉墨遞過來的水,狠狠一口飲盡,她沙啞著聲音:“我夢到皇甫嵩和陳安了,他們兩人先是一致追著我打,眼見著我要跌落懸崖了,誰知皇甫嵩卻和陳安兩個人打了起來,我看著他們打的嚇人,腳下一個不妨,便跌落進懸崖了……”

玉墨不由得倒吸了口冷氣,這樣奇怪的夢境不怪葉傾城,就算是換做任何一個人,也會覺得害怕的。

“玉墨,你說……你說……你說這個夢境是不是在警告我什麽?”

葉傾城這般說著,手便不自覺的放到了隆起的腹部,不管怎麽說,她一定要好好保護腹中的孩子!

“王妃,這些日子京中都在盛傳陳安的身世和皇甫嵩的身世,或許您是今日進宮累壞了,又想起了這麽兩個人,才會做了這樣的一個夢的,您放心,往後您去哪兒奴婢就陪著你去哪裏……您不必害怕!”

葉傾城聽了玉墨的話,心中不由得一暖,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玉墨給她的感動實在是太多了,虧得她前世竟然傻大個兒一般,從未將玉墨的忠心看在眼裏。

其實此事不管玉墨怎麽勸,葉傾城都有自己的想法,前一世她因為太過相信皇甫嵩,從來沒有懷疑過皇甫嵩的身世。

而如今,她沒有想前世一樣傻乎乎的對皇甫嵩聽之信之,有些事情從根本上已經發生了變化。

“罷了,此事說到底也跟咱們王府沒有多大的關係,不管皇甫嵩的身世如何,現今皇甫嵩明麵上已經去世了,不管他與陳安曾經是什麽關係,他都不可能爭的過陳安的,畢竟活著的人才有機會。”

此事葉傾城心裏有數,陳安不僅是從心機手段上來說,還是城府來說,更像昭武帝,若說皇甫嵩,除了那份野心之外,葉傾城著實不覺得他有其他地方與昭武帝有相似之處。

“對了,王妃,今日宮裏已送來了殿下冊封的禮服,奴婢一時間險些忘了回稟您了,您要不要先替殿下仔細看一看?”

葉傾城聽得玉墨特意提起連城冊封禮的禮服,心中十分清楚宮裏既然送來了禮服,便是有意讓連城先試一試,若是不合適,趕在冊封禮之前還能送進宮去再修改一番。

況且她記得清清楚楚,前朝有一名嬪妃就是因為在冊封禮上禮服破損,因此連累全家被處置。

“自然是要先看看,再好生試一試的,若是禮服有什麽不適的,回頭這罪名可就是咱們王府頭上的了,誰也擔不起!”

連城再過幾日就是冊封太子的典禮了,若是禮服一旦出了什麽問題,到時候他們整個襄王府隻怕難逃其責,因此這一關,葉傾城一定會牢牢把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