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墨看著葉傾城滿臉打量的神色,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剛說漏了嘴,但暗夜他們打探來的消息也不過是猜測,沒有證實的事情,誰都不敢擅自說出口來。

“玉墨,剛剛我在問你話呢?你可想好了該如何回答我了?”

葉傾城從玉墨閃爍的目光中便可以肯定,玉墨她絕對是知情的,隻是玉墨為何吞吞吐吐,葉傾城還真有幾分拿不定。

玉墨內心裏一番掙紮後,想到此事即便是隱瞞葉傾城想必也不能隱瞞多久,索性一橫心,便將暗夜‘不小心’告訴她的事情向葉傾城和盤托出。

“是咱們府裏的暗衛……安插在南疆的人看見陳安獨自一人往南疆去了,皇甫嵩那個賊子,連他身邊對他最忠心耿耿的陳安如今都去南襄逃命去了,還有誰肯冒著掉頭的危險來救他?”

葉傾城看著玉墨,不由得暗自生笑,玉墨她一個內院行走的婢女,怎麽可能知道暗衛們的事情,而她不僅知道了,還知道的這般清楚,若說不是暗夜故意的,她可不信!

不過眼下她感興趣的倒也不是玉墨與暗夜之間的小女兒情懷,反倒是陳安,他在這個節骨眼上,獨自一人前往南襄,到底是為了何事?

一想到西琅戰事失利,葉傾城心裏不由暗叫不妙,難不成陳安他在這個檔口前往南襄是為了去南襄搬救兵嗎?

“玉墨,此事是暗夜告訴你的是不是?他是何時告訴你的?”

葉傾城一想到陳安有可能是去南襄搬救兵,額頭上因為著急而沁出一層薄薄的汗意來。

“今兒一大早啊,暗夜說他接到飛鴿傳書是是昨日晚上,按照這個速度,陳安路過南襄的時候最遲不超過臘月二十八!”

“不好!陳安眼下去南襄,一定是去南襄借人手,他這是想要給皇甫嵩報仇嗎?”

玉墨聽了葉傾城的話,頓時便嚇壞了,不說陳安去南襄的真實意圖,若他真的是去南襄借人手,大郢又將是一場生靈塗炭……

“王妃,此事咱們要不要告訴王爺?若是陳安真的想要給皇甫嵩報仇,隻怕還會有後手的,咱們要怎麽辦?”

“什麽你們要怎麽辦?你們主仆在屋裏嘀嘀咕咕的說什麽呢?瞧你們,還說的神神秘秘的,難道是在商量什麽大事不成?”

隻見皇甫曄一手牽著連城,一手提了個黑漆雕花食盒,一臉溫潤如玉的笑容輕快的走了進來。

葉傾城看著皇甫曄滿臉含笑,心知他此刻心情大好,便就著玉墨的胳膊歪了歪身子,向連城招了招手。

“這一路上是不是把你凍壞了?快到母妃跟前來,來暖爐邊上暖一暖!”

隻見皇甫曄伸手一把抓住了連城,故意板著臉對連城說道:“你才從外麵進來,一身的寒氣仔細傳給你母親了,我可不饒你,你先去暖爐邊上烘一烘,等暖和些了再去你母妃跟前!”

這般說著,皇甫曄便已走到了葉傾城身邊,他伸手將食盒遞給玉墨,叮囑著她。

“快瞧瞧食盒裏的菜肴是否還是熱的,冷了就拿去熱一熱,這是我今兒在除夕宮宴上看著不錯,特意帶回來給王妃嚐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