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芊芊看著葉傾城和德妃聯手，心中十分驚訝，葉傾城是什麽時候跟德妃有交集的？德妃那樣一個眼高於頂的人，怎麽可能願意跟葉傾城一起對付她？

然而事情往往並不會如人所願，不說眼下葉傾城還未出手，單是德妃的話便已叫柳芊芊措手不及。

“柳美人，本宮問你，當日司樂坊的那兩個宮女所說的，你如何解釋？況且本宮查過你進宮的檔案，你進宮的記錄跟你的身份文牒信息不一致，你如何解釋？”

德妃滿臉不善的看著柳芊芊，自打這個柳芊芊進宮後，德妃在宮裏的位置一落千丈，即便是她有協理六宮的權利，可誰會將一個沒有恩寵的人看在眼中？

柳芊芊眼圈一紅，眼瞧著淚水即將奪眶而出，葉傾城在一旁淡淡開口。

“剛剛二位老人說了，柳美人並非是他們的女兒，可柳美人卻頂了他們女兒的名字進宮，難不成柳美人為了頂人進宮，將那個無辜少女殺害了嗎？”

葉傾城的話讓德妃露出欣喜的神色，德妃正愁自己的話不能讓柳芊芊認罪，沒想到葉傾城便將這樣一個大把柄遞給了她。

“柳美人，雖說你是皇上最寵愛的人，可殺人償命天經地義，你還是如實交代，你將那個無辜少女怎麽樣了？”

柳芊芊咬了咬唇，隨後臉上露出欲言又止的神色，便膝行至兩個老身跟前。

“雖說我頂替了你們女兒的身份，可我也是迫不得已，我也是聽襄王殿下的吩咐行事，你們要怪就怪襄王殿下吧！”

聽著柳芊芊牽強的解釋，葉傾城淡淡開口：“原來柳美人的喜歡這麽淺薄，這麽快就將我家王爺招供出來了？”

葉傾城的話四兩撥千斤，柳芊芊的臉上很快便一陣白一陣紅，隨後便是一言不發。

愣怔的片刻，柳芊芊再度開口：“王妃，我知道我欽慕王爺不對，您討厭我也是應該的，可您不能褻瀆我對王爺的愛慕，我也是不想王爺再錯下去了……”

“姑娘，我們二老瞧著你也是個水靈的姑娘，可你為何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撒謊呢？我們兩個雖說在窮鄉僻壤沒見過什麽大世麵，可我們也是知曉的，襄王殿下為國為民，以前忙著為咱們大郢開通互市河運，如今又忙著將西琅人趕走，王爺是個大好人，卻被你這樣誣陷……姑娘，你的心肝呢？”

開口說話的是那個老爺爺，一旁的老婦人連連點頭：“姑娘，你頂替我們纖若的事情我們二老並非不知，當時來跟你說話的一個人叫陳安，是不是？可你為何要嫁禍到襄王殿下身上？”

兩個老人的話頓時讓柳芊芊的解釋漏洞百出，即便是她有心想要再說些什麽，可誰願意再相信她？

“又是皇甫嵩那個逆子，怎麽什麽事他都要插一腳？”

昭武帝後知後覺，雖然他派去江南查柳芊芊身份的人回來後將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他，可他依舊不肯相信，如今兩個老人的話將柳芊芊的真實意圖擺在他的麵前，由不得他不相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