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郊,陳安來回不安的在屋裏走著,剛剛守衛山洞的人前來回稟,說是袁煦婉和葉延已經被人救走了,皇甫嵩發了一頓脾氣後,便獨自一人擅自離去了。

“陳大哥,我們一發現人不見了就趕緊去追,可是那些人太狡猾了,咱們在山腳和梅山回京的必經之處都派了人守著,可直到屬下前來時,依舊沒有發現他們的蹤跡……”

陳安聽著來人的回稟,捏了捏有些生疼的額角,隨後便吩咐那人。

“陳四,你不必去追將軍府的少夫人和孫少爺了,他們此刻應該已經被襄王府的人救走了,你們再追也追不出什麽結果來。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一件事交給你去辦,王爺剛剛負氣出走,你快派人去找王爺回來,一旦被人發現了王爺的蹤跡,咱們便性命垂危了!”

陳四是陳家的家奴,聽了陳安的話,陳四驚訝的看著陳安:“陳大哥,王爺他好端端的怎麽會離開?他是不要命了嗎?”

聽了陳安的話,陳四險些罵出口來,他們這些陳家的家奴若不是看在陳家老家主的吩咐上,壓根不會管皇甫嵩的死活。

“王爺性子執拗,聽了鷹師被皇甫曄和皇甫恂合力大敗的消息,有些受不住,便衝出去了,我無論如何都勸不住……眼下事情緊急,隻能辛苦你們再跑一趟了!”

陳四是後來才到陳安身邊來的,可這幾年來陳安對陳四十分客氣,所以陳四對陳安幾乎到了言聽計從的地步,當下聽了陳安的話,陳四忙拱手施禮。

“陳大哥見外了,咱們都是為了王爺奔波,這是陳四應該做的,陳大哥不必客氣!”

“那好,你多帶些人一起去吧,此去王爺若是不肯跟你們回來,你們還要想法子將他帶回來,因此人多帶些也好行事。”

陳安吩咐好這一切,陳四立馬帶著人一起離開,看著陳四他們離去的身影,陳安不由得歎了口氣。

這幾年來,陳安為了皇甫嵩可謂是殫精竭慮,然而皇甫嵩近來的所作所為著實讓陳安越來越看不下去,但苦於皇甫嵩是陳家唯一的指望,即便是陳安心中不快也不敢懈怠分毫。

此刻的襄王府,皇甫曄安置好了葉傾城,便在書房裏聽暗夜回話,隻是暗夜每說一句,皇甫曄的臉色便難看一份。

“殿下,我看的清清楚楚,守衛山洞的那人就是陳安身邊的人,我看的一清二楚!殿下,若說此事跟皇甫嵩沒有關係,我頭一個不信!”

暗夜說到激動處時,臉紅脖子粗,皇甫曄從未見過暗夜這般情形,當即便思忖著皇甫嵩行事背後的深意。

“皇甫嵩絕對沒有心思去想這些,我猜測此事說不定是陳安的手筆,眼下幾次的事情皇甫嵩不過是幌子,真正行事的一直都是陳安。而陳安此人愈發狡詐,咱們近來實在是防不勝防!”

“殿下,那咱們要先端了陳安的老巢再對皇甫嵩下手嗎?不然皇甫嵩身邊有陳安籌謀,咱們即便是出手,陳安也會給皇甫嵩收拾爛攤子,反倒容易壞了咱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