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嵩見秦綰越打越吃力,手中的招式便愈發淩厲,招招致命,企圖將秦綰逼到無人之境。

就在皇甫嵩手中的劍再度指向秦綰的脖子時,皇甫恂的刀從中劈了下來,皇甫嵩一時大意,連連後退了數步。

皇甫嵩當即大怒:“皇甫恂,這是我跟這個賤人之間的事情,你摻和什麽?”

“不說你是今日刺殺父皇的亂臣賊子,隻秦綰是我未過門的妻子這一點,我便足以替秦綰前來收拾你這個嘴巴不幹淨的賊子!”

皇甫恂原本是想說“畜生”的,隻是礙於昭武帝在場,他怎能當著昭武帝的麵罵皇甫嵩是畜生?若他真的罵了,隻怕不僅是罵了皇甫嵩,還將昭武帝一起放進去罵了。

“哈哈哈,一個殘花敗柳,你就這樣喜歡撿破爛貨嗎?你喜歡,送你去撿就是了!”

皇甫嵩大聲笑著,而後便舉起手中的劍,率先迎了上去。

“反了,反了,你們一個個的都是站著看好戲的嗎?都不知道將這些亂臣賊子捉拿起來嗎?還仍由他們在此放肆,朕養你們是讓你們來當木樁的嗎?”

昭武帝看著眼前亂成一鍋粥的局麵,再想到剛剛皇甫嵩和秦綰說的話,頓時覺得一個頭兩個大,為何這些人一個個的都不老實,一個個的都要來讓他頭疼如麻呢?

剛剛歇下來的禁軍立即又與黑衣人打在一起,隻見皇甫曄朝玄老堂主拱了拱手:“老堂主,請您現在一旁歇息片刻,待我先收拾了這些亂臣賊子,再來與您說話!”

玄老堂主看了看大殿裏的黑衣人,而後無可奈克的撇了撇嘴:“這些亂臣賊子真是令人厭惡,罷了,我今日是來找你的,看在你我師徒一場的份上,我就幫一幫你吧!”

玄老堂主這樣說著,便從地上撿了一把劍,與皇甫曄一起加入到打鬥中去。

許是因為有玄老堂主的加入,很快那些死士們都被禁軍盡數控製住,隻是禁軍一旦控製住那些黑衣人,他們很快就咬舌自盡了,絕不拖泥帶水,這讓昭武帝愈發惱怒,忍不住責罵出身。

“都是廢物、廢物!怎麽一個活口也攔不住?撬開他們的嘴,朕一定要知道那個逆子為何要來行刺朕,這些年,朕對那個逆子已經仁至義盡了,他難道還不知足嗎?”

聽著昭武帝的話,葉傾城嘴角露出嘲諷的笑容來難道這麽多年過去了,昭武帝還不知道他這個兒子是什麽脾性嗎?他還指望他看著以前昭武帝對他好的份上能夠收手嗎?

“父皇,人心都是不滿的,您前些年對他的恩寵已是隆厚,可他從未珍惜過父皇的隆寵,如今他釀成大錯,一而再再而三的觸及父皇的底線,父皇,如果您繼續這樣縱容他,隻怕下一次就不止是弑君了!”

皇甫嵩是什麽人,大殿裏的所有人誰都沒有葉傾城清楚,因此葉傾城說這話時,並非是嘲諷昭武帝,而是真心實意的勸解他。

“噢?難不成下一次他不是弑君,他還想著取而代之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