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曄抱著葉傾城躺在寬大的雕花楠木床上,滿足的歎了口氣,伸手揉了揉葉傾城的頭頂,又伸手點了點她秀挺的鼻子,輕聲開口。

“今日不用去了,昨日父皇也病了,今日哪裏來的早朝?你就放心吧,今日咱們好好睡一覺,誰也不會有閑心思來管咱們!”

葉傾城自然聽明白了皇甫曄的話,隻是昭武帝昨日病了的事情她當真是一點不知道。

“好端端的怎麽病了?不是前兒宮宴的時候還好好的麽?怎麽昨兒就病了?可知道到底是怎麽回事?咱們今日要不要進宮去探視?要不要去侍疾?”

麵對葉傾城的一連串話,皇甫曄搖了搖頭:“此刻侍疾這樣的事情哪裏輪得到咱們?父皇新晉的那位柳美人正忙著在跟前獻殷勤呢,咱們若是去了,隻怕柳美人要以為咱們是在跟她搶功勞了。”

葉傾城思忖了片刻也沒想起來皇甫曄口中的柳美人到底是何人,她雖去過宮中不少次,可從未聽人說起過什麽柳美人,這到底是那個宮裏的嬪妃?

“我怎麽從未聽起過這位美人的名諱?還是說我太過孤陋寡聞了,竟連宮裏有這樣一位芳名赫赫的美人都不知道?”

皇甫曄並沒有錯過葉傾城臉上的抑或神色,他嘴角一挑,眸中晦暗不明:“你自然不會知道這位柳美人是誰……她是昨兒才新晉的,說起來你也是見過的……”

葉傾城一愣,臉上不解的神色愈重:“你在說笑吧?若是我見過我定會記得的,可我卻對這位柳美人一點影響也沒有,她從前的位分是什麽?我記得父皇宮裏以前還有兩個貴人的。”

“並不是宮裏從前的老人,而是前天宮宴時獻舞的一位舞姬,就是拓枝舞後的那支舞,領舞時身穿鵝黃色衫子的舞姬,那便是如今宮裏炙手可熱的柳美人了。”

葉傾城聽到皇甫曄說起那位身穿鵝黃色衫子的舞姬,自然明白他說的是何人了,隻是沒想到竟是她!

當即葉傾城便暗暗打量了皇甫曄臉上的神色,隻見皇甫曄臉上的神色絲毫不顯,葉傾城這才稍稍放心了。

“沒想到她竟有那樣的造化,說來也是美談一樁,隻是柳美人昨兒才晉封,皇上便病倒了,著實令人有些唏噓。”

皇甫曄見葉傾城暗暗打量著自己,何嚐不明白她此舉何意?隻是葉傾城沒有開口去明說,他便也樂得假裝不知。

“宮裏頭的事情咱們哪裏有那麽多心思去打聽?父皇又不是小孩子,他自己的事情他應當會知道,咱們做兒子媳婦的,隻管孝順就行,旁的事情便由著他去吧!”

葉傾城狐疑,往日皇甫曄對宮裏頭的事情可不是這個態度,他今日的態度這樣奇怪,不得不讓她生疑,當即便訝然抬起頭來仔細看了皇甫曄一眼:“我又沒說旁的,不過是感慨一下,怎麽說的竟跟我不孝一般?”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覺得柳美人與父皇這樁事情委實不是咱們能插手的,未免引火上身,咱們隻遠遠看著就是,事情未明朗前,斷不能將自己攪和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