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恂一番話說的熱血沸騰,站在營帳中的四個副將聽得熱血沸騰,但這四個熱血沸騰的人又數袁勝熱血沸騰的最為厲害。

隻見袁勝“噗通”一聲跪了下去:“屬下四人能得殿下傾心相待,又蒙殿下提拔,必不敢辜負殿下,亦不敢辜負聖上的厚望,屬下謝聖上隆恩,謝殿下知遇之恩!”

皇甫恂示意許翰將袁勝扶了起來:“袁將軍的這些話,等回京領旨謝恩的時候再說吧,此刻飲下這碗酒,各位便去點兵,半個時辰後去夥房吃飯,若是你們快些,我這頭就讓夥夫們提前為你們備好宵夜,免得你們從戰場下來一晚上還得餓著獨自捱到明日早上。”

營帳裏的四位副將見皇甫恂考慮的這樣細致,便點點頭應下:“殿下稍等片刻,屬下們這就出去吩咐讓隊正和百夫長們去清點人數,屬下們再回來與殿下細議對敵策略。”

關於北越此次突襲幽州,《大郢.昭武史》上隻有寥寥數語:元慶十一年子月上弦,皇六子恂領軍退敵,不足半日,北越退至赤雍,北越安定數年,不敢再犯。

京中,皇甫曄聽到幽州傳來的消息時,喜不自勝,想著從前跟在他身後的皇甫恂如今立下了這般功勞,皇甫曄不由得替皇甫恂感到開心。

彼時,葉傾城正在看研究一株絳寒草,她若記得不錯,這絳寒草乃是一種解毒的奇藥,隻是她還未想好著絳寒草要如何用。

就在葉傾城和皇甫曄高興之餘,忽然聽到府裏一陣嘈雜,緊跟著,玉墨便快步走了進來。

“啟稟王爺、王妃,後院下人房裏走水了,連帶著後院偏遠處的幾處院落都受了牽連,隻是最近天幹物燥,這火勢隻怕一時半會兒難以撲滅……”

皇甫曄當即便站起身來叮囑葉傾城:“傾城,你在這裏等我,我去看看就來!”

葉傾城一聽到說府裏走水了,當即便放下手裏的絳寒草,吩咐玉墨替她收拾好:“我跟你一起去看看!”

皇甫曄當即便從葉傾城眼裏看到了疑慮,如此二人便加快了腳下的步伐,一路直奔後院偏僻些的院落。

“你也想到了是不是?”

路上走得急,皇甫曄便牽著葉傾城,顧著她步伐的速度,並不讓她走的太吃力。

葉傾城目光一凝,便微微頷首:“京中近來已十分不尋常,若是到如今這地步他們還不動作起來,你我才要奇怪吧?”

緊跟著,二人還沒走到後院處,看守皇甫嵩的人便一路哭喪著臉跑了過來。

“請王爺和王妃責罰,剛剛奴才看到後院西邊走水,正要去幫襯,也不知怎的脖頸上重重一痛便失去了知覺,才奴才醒過來時,看守的柴房也走了水,就連奴才腰間的鑰匙都不見了。奴才辦事不力,請王爺和王妃責罰!”

皇甫曄看著麵前請罪的下人,臉上一絲多餘的情緒都沒有:“你下去吧,後院走水不是你失職之責,至於柴房裏看管的那人……隻你一人自然……罷了,如今府裏走水,需要人手,你自去將功折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