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江淮王世子妃便從江淮王府離開，帶著孩子徑直回了萬家，而楊懷瑜，因傷勢太重當晚便一命嗚呼。

皇甫曄聽到這消息的時候，臉上一絲多餘的表情都沒有：“本王要知道罪魁禍首的下場，這些不相幹的人絮絮叨叨說那麽多做什麽？”

暗夜嘴角一抽，主子哎，好歹是您算計了人家，向您回稟一下結果那也是應當的吧？

“回主子，江淮王世子如今日日躲在府裏不出去，整日裏隻與酒為伴，曆經此事後，江淮王已對他失望透頂，如今江淮王正在想法子讓世子妃回去，誰知那世子妃也是個心氣兒極高的，竟說自己是得了世子休棄，這才回萬家的。”

皇甫曄轉動著手中的暖玉，微微點了點頭，楊懷瑾和張暮那樣敗壞葉傾城的名聲，隻是這樣小懲大誡一番，終歸還是便宜他了。

“江淮王府曆經此事，便大不如從前，此事朝中亦有人上奏，說江淮王治家不嚴，連世子妃的父親也站了出來參了江淮王一本。”

聽暗夜匯報著江淮王府的情形，皇甫曄心裏隻覺得厭惡，若不是那楊懷瑾多話，一個大男人竟跟長舌婦一般，江淮王府便是受些他的怒氣，也絕技不會到這般地步。

“嗯，此事做的勉強強差人意，總算也讓楊懷瑾也體會到了一把平白當了活王八是個什麽滋味兒，想必他如今也是樂在其中的，便讓他多體會體會其中的滋味兒吧！”

暗夜一驚，不是一驚讓他體會到了嗎？難道還不夠？

“世子妃雖然不在府裏了，可楊懷瑾必定還有些侍妾的，那些人也不許放過，他既然樂意見別人當活王八，自己肯定是更願意的，讓他此次一次當個夠，免得日後再生遺憾！”

皇甫曄的話帶著一絲不容拒絕的氣勢，聽得暗夜狠狠抖了抖，他從前怎麽沒發現主子竟還有這個嗜好？

“還有那張暮，楊懷瑾身上的手段便不要再用在他身上了，換個新花樣吧，他們既然愛湊堆，本王也要成全他們，讓他們好好當一對難兄難弟，這樣的時刻都能彼此陪伴著，也是一種福氣。”

暗夜驚訝看向皇甫曄：“還請王爺示下，要如何對付張暮？”

皇甫曄劍眉一挑：“他是皇貴妃的侄子，又是昔年東宮左衛副將的弟弟，嗬嗬……放著東宮左衛副將的職位……讓張暮去頂上吧，他既然這般熱衷於知道皇家辛秘，總要給他個機會，讓他多知道幾個秘密，便算是死，也能死得其所一些！”

暗夜聽了皇甫曄的話，當即便明白了皇甫曄的意思，隻是在明白主子的意思之外，暗夜便不由得又替張暮哀了一哀。

誰讓他們二人對誰下手不好，偏生選中王妃？也不怪主子這樣生氣，若是昭武帝當真聽了皇貴妃的話對王妃動了手，隻怕主子的怒火愈發無人敢承受的。

“還有，本王這幾日讓你在京中查著一些，可還有人敢說王妃的半個不字？往後京中隻要有人敢說王妃半個不好，你們便上前去教訓，不管是誰，先好生教訓一番再說，至於別的，自有本王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