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武帝滿意的點了點頭，十分讚賞的看著皇甫曄：“你能這般想便是好事，隻有一點朕要提醒你，皇家的血脈不允有失，朕會讓人暗中去取了連城和靈歌的血來仔細驗血。他們若真是你的骨血，此事也就罷了，若不是……你是知道皇家的規矩的！”
皇甫曄當即渾身一震，此事再簡單明了不過，為何昭武帝偏偏要擺出這般架勢來？
“回父皇，兒臣已著人仔細去查了，此事乃是江淮王府的世子楊懷瑾與張家的二公子張暮所為，父皇若是因著兩個人的閑言碎語便要去驗連城和靈歌的身世，兒臣以為此舉對王妃十分不公平！”
昭武帝聽了皇甫曄的話，當即便眯起了雙眼來，在他的印象裏，這個兒子雖然極有主見，但甚少有這樣對上自己從不肯讓步的時候。
“怎麽不公平了？若不是她自己不檢點，跟老六有往來，又怎會出現這樣的流言？”
想起皇貴妃剛剛前來回稟時說的宮外的那些流言，昭武帝便氣的臉都綠了，一個是他的兒子，一個是他的兒媳婦，自己的兒子他當然舍不得動，但兒媳婦他卻沒那麽在乎。
皇甫嵩被昭武帝這番話險些逗笑了，他抬起頭來看著昭武帝，目光炯炯：“當時若不是東宮苦苦相逼，六弟也不會主動施以援手，說起來這中間的元首乃是東宮，雖說太子已歿，兒臣不該說太子的不是，可未約束好下人的是誰？六弟不過是對一個身懷六甲的嫂嫂施以援手，難不成父皇要六弟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嫂子被人欺負嗎？”
昭武帝何曾見過皇甫曄這般咄咄逼人，當下便像是從來都不認識皇甫曄一般，看著他說不出話來。
“更何況六弟如今身在幽州，為大郢擋下北越的人，可父皇也不要忘了，王妃乃是葉將軍的女兒，葉將軍向來疼愛這個女兒，若葉將軍知道自己的女兒被人這樣冤枉而父皇卻不置一詞，卻不知葉將軍會心冷到何等地步？”
皇甫曄並沒有給昭武帝任何開口的機會，他沒開口一次，昭武帝便驚訝的看著這個兒子。
“兒臣此生隻認這一個妻子，若是父皇當真要因此懲處她，兒臣與她夫妻一體，自然是要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
聽了皇甫曄的這番話，昭武帝氣的雙手直哆嗦，他指著皇甫曄：“你……你……你這個逆子！你當真要這般護著她嗎？葉家的女人……前麵有個在水仙庵便傷風敗俗的，這裏又有一個跟自己的小叔子牽扯不清的，你讓朕如何相信她？你又如何能堵住悠悠眾口？”
皇甫曄對上昭武帝的目光，絲毫沒有退讓的意思：“傾城是兒臣的王妃，兒臣自然是要護著她的。兒臣身為人夫，若是連自己的妻子都護不住，算什麽男人？父皇要如何相信她兒臣自會證明給您看，至於悠悠眾口……堵不上，便都殺了，殺個幹淨，自然不會再有人嚼舌根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