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妻子喜極而涕,皇甫曄越發自責,若非是她之前受了太多的委屈,又怎會在這個時候淚流不止?

“傾城,外麵陽光正好,隻可惜你如今傷著,不然我抱你出去看看正好的……”

皇甫曄想起自他們二人成親,到他離京去幽州時,不過斷斷幾個月的時間,現在回想起來,竟覺得他們夫妻二人像是做了一輩子的夫妻一般,此番重逢,讓人愈發生出幾分相依相惜的味道來。

“好,我等著,會有那一日的……”葉傾城見皇甫曄說起這些話時竟像個孩子,嘴角便露出了幾分笑容來。

說起來,她與皇甫曄成親後,隻在一起過了短短的一個春日,那年剛入夏不久,皇甫曄便去了幽州,這一離去便是整整三年……

“往後,我會陪你過每一年的春夏秋冬四季,春日陪你賞花,夏日陪你采蓮,秋日陪你登高,冬日陪你賞梅,從前咱們不曾做過的事情,我都會一一彌補起來的!”

皇甫曄看著葉傾城臉上的情愁,當即便知道她心裏在難過什麽,想起自己與她分開了三年,皇甫曄心裏便是說不出的滋味。

“咱們以後的路還遠著呢,不急在這一時的,且先等我養好了傷罷!”

葉傾城嘴角露出笑容來,再看皇甫曄眼底濃的化不開的擔憂,葉傾城便複又開口。

“師父說我這一身傷看著凶險,但其實並沒有那樣嚴重。況且師父請了師伯進京,師伯對於治傷祛疤一事十分拿手,聽說師伯有一個獨門秘方喚做玉髓雪肌膏的,治傷疤是最好的藥,到時候我跟師伯多要些,順便將你臉上的這道疤也一並去了。”

皇甫曄聽著葉傾城的話,忽然一挑眉便開口問道:“難道我臉上的這道疤真有那麽難看?傾城這般在意我臉上的疤痕嗎?”

因皇甫曄說這話時,正好彎腰看著葉傾城的連,溫熱的氣息便噴薄在葉傾城的臉上,葉傾城隻覺得臉上酥酥癢癢的,當下便紅了臉。

“倒也不難看,隻是一看到那道疤,便容易想起你當時受過的苦,心裏自然會有些不舒服的……”

“這般說起來,傾城並非是在意我臉上的疤,乃是心疼我所受的傷?”

在皇甫曄的步步詢問下,葉傾城一張臉紅的像霜打過的柿子:“你怎麽這樣?我的話到底是什麽意思難道你不懂?為什麽非要問出來?你可別忘了,連城和靈歌已經是三歲的孩子了!”

“是為夫的不是了,竟忘了你才剛剛醒來,你且好生歇著,我就在這裏守著你。”

皇甫曄伸手,理了理葉傾城的發絲,十分溫柔的對她說著。可葉傾城哪裏敢睡?她生怕她一覺睡醒,眼前的人又不在身邊了。

“阿曄,你以後都不會再離開我,對不對?你以後再也不會像這次一樣,離京後便下落不明,是不是?”

皇甫曄聽了葉傾城的話,當下便明白了過來她到底在擔心什麽:“你放心,太後和父皇都說了,往後不許我再離京了,讓你也不許離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