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傾城聽了玉墨的話,愣神想了片刻,這才想起來玉墨說的人是葉瑜,沒想到葉瑜到了如今這般年紀,竟還能讓他那如花似玉的平妻再生下一個孩子,當真是一樁奇事不假。

想起當年在葉府的事情,葉傾城始終有些耿耿於懷,若非是因為當年葉瑜和葉錦繡,袁煦婉的第一個孩子又怎會沒了?

“不必了,葉府與征西大將軍府早就分家了,我是征西大將軍府出來的,跟葉府有什麽關係?往後這樣的事情不要再拿來煩我了!”

玉墨想要勸一勸葉傾城,畢竟是明麵兒上的事情,若是做的太過,隻怕旁人倒要說葉傾城的不是了,沒的到時候又要背個不是的罪名。

“此事你不必勸我,我心裏有數,想當初葉府急著跟征西大將軍府撇清關係的時候,他們可是巴之不得咱們趕緊分家呢,如今眼瞧著葉府沒有盼頭了,就想著尋到征西大將軍府下去乘涼,這世上哪有這麽容易的事情,好事兒和便宜的事兒全都讓他葉瑜占了?”

葉傾城深深吸了口氣,更何況這幾年葉瑜也未必就十分安分了,他夥同朝中一些向來盯著襄王府的人數次上奏折尋自己的不是,這一樁樁一件件她心裏十分清楚,如今葉瑜要做麵子,便想起她來了?

“往後葉府的帖子都不許再接了,但若是葉文彥開門立府的話,便送去一份賀禮,至於旁的,隻當我沒了這一門的親戚罷。”

葉傾城這樣說著,便露出了疲憊的神色來,倒也不是她拿大,實在是葉瑜這幾年來做的事情愈發過分。

更有甚者,葉傾城可記得清清楚楚,當初捏造葉琛與西琅勾結的人中葉瑜便出了很大一份力,因此與葉府之間,葉傾城能做到如今這般隻冷冷淡淡的,便已是極限了。

“是,奴婢記下了!”玉墨在一旁回答著葉傾城,而後想起前一早水仙庵那邊送來的消息,便回稟著葉傾城,“王妃,水仙庵那邊今日送來了一個消息,您絕對想不到!”

“哦?水仙庵那邊有什麽好消息不成?當年讓葉錦繡生下那個孽種,難不成她如今還想帶著那孽種翻天不成?”

葉傾城眯了眯眼,劉盈的婢子一直都在水仙庵監督著寧王府的女眷,每每寧王府的女眷有什麽動作,她都能很快的將消息送到葉傾城跟前來,倒也不枉費當初葉傾城提點了她幾句。

“那個綠枝說,前晚上有個男人去水仙庵看了葉錦繡母子,但那個男人十分謹慎,綠枝沒有見到他的臉。綠枝還說她聽到葉錦繡在那人走後哭了,口中猶自叫著‘殿下’,奴婢猜測著莫非那人是皇甫嵩不成?”

葉傾城嘴角露出嘲諷的笑容來,若去看葉錦繡的人當真是皇甫嵩,她倒有些佩服他的勇氣了,都到了如今這般田地,他竟還敢回京!

“一會兒讓暗夜來一趟,派個暗衛去水仙庵守著,若那人是皇甫嵩,他一定會想辦法將他們母子從水仙庵救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