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沒想到皇甫曄竟還會記得這樣的些許小事,隻是想起江淮王三年前的行徑,便十分氣惱。

“可不是這位東宮嶽丈?當年許多事都是他帶頭的,說起來咱們王妃當年能吃那樣多的苦頭,竟是有一半都是拜這位江淮王所賜!”

原本皇甫曄就沒打算放過江淮王,當下聽了暗夜這番話,愈發將江淮王恨上了。

“本王記得沒錯的話,東宮太子妃不是隻誕下一位郡主嗎?難不成江淮王還想著太子妃帶著一個小郡主翻天不成?”

暗夜聽著皇甫曄涼涼的話語,心裏頓時便一個激靈明白了過來,難道主子他這是因為江淮王的不識趣牽扯到了東宮身上?

“主子,如今東宮已經不成氣候了,皇上雖然沒說讓太子妃和小郡主挪出東宮,但給她們母子的待遇依舊不曾變過,您千萬不能因為江淮王的事情牽連到太子妃和小郡主身上去啊!”

暗夜原本也是好生勸著的,隻是皇甫曄聽了這話卻怪異的看了他一眼:“你以為本王是因為江淮王而厭惡東宮那對孤兒寡母?你卻不想想,若不是因為東宮,江淮王一個異姓王,哪裏來的膽子這樣對待本王的王妃?”

“本王雖然曾經也想過去爭一爭太子的位置,可本王是想憑借本王自己的能力,若是父皇執意讓皇甫玨坐在那個位置上,本王也不能如何,可皇甫玨坐在那個位置上,便也該約束好自己手下的人。如今他雖然歿了,這筆糊塗賬也該一筆勾銷了去,可在本王心裏,王妃受過的苦楚卻斷不能就這麽算了!”

皇甫曄還記得剛剛看到葉傾城時的模樣,她雖然與三年前一樣依舊是一張圓圓的臉,五官也長開了些,可他仔細瞧了,她的眉梢眼角依稀帶著些許憔悴的神色,若不是這幾年她過的太過辛酸,她臉上又怎會出現那樣的神色來?

“好了,此事本王心裏有數,這幾年來的恩怨,本王既回來了,自然不會坐視不理,你與玉墨一道好好看著王妃,本王這就進宮去給皇上、太後和母後請安!”

皇甫曄心裏此刻竟猶如沉了一塊巨石一般十分沉重,想著他不在京中的時候府裏發生的事情,他便無法釋懷。

“皇後娘娘如今身子不濟,太醫說了娘娘隻能好好養著,主子前去,自己受傷一事……斷斷提不得啊……”

暗夜將墨皇後的情形與皇甫曄說了一遍,又叮囑了他幾句如今宮裏的情形,皇甫曄這才起身出去。

其實就在皇甫曄和葉傾城回府的當日,太後和昭武帝便知道了,隻是礙於當時皇甫曄什麽都不記得,他們便沒有宣他進宮,如今他已想起了些事情再進宮去請安,太後和昭武帝也不會怪罪他什麽。

“暗夜,你說王爺他……”玉墨在一旁輕聲歎息著,險些將暗夜嚇了一跳。

暗夜旋即回過身來,輕輕拍著胸口:“我的姑奶奶,人嚇人也是能嚇死人的,你這麽冷不丁的出現在人身後,是想嚇死人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