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墨朝暗夜投去一個感激的笑容,而後便固執的留在葉傾城塌邊。這幾年來,但凡葉傾城在府裏,她的事情玉墨向來是親力親為慣了的,如今葉傾城昏迷不醒,她不親自守著,怎能放心?

“同是王妃的陪嫁婢女,怎麽就沒見葉琪跟你這般殷勤呢?王妃的事情,似乎你從不曾假手於人?”

暗夜這樣說著,便不禁有些欽佩玉墨,這幾年在襄王府裏,他看的清清楚楚,玉墨雖說是王妃王妃的陪嫁婢女,可真要論起來,她隻怕一個人已擔下了王妃的左膀右臂。

雖說不及葉琪有功夫許多事來的方便些,卻是在背後將王妃的生活、府裏的事情和莊子鋪子打理的妥妥當當,但凡是長了眼的人,都曉得玉墨對於王妃來說到底有多重要。

“你不懂,我自小跟著王妃一起長大,這麽多年來王妃是如何走過來的我看的一清二楚,咱們這些她身邊最親近的人不好生服侍著,難不成還要她為這些細枝末節的事情分神傷神不成?”

玉墨狐疑的看了暗夜一眼,這幾年她在府中也是時常看到暗夜的,可暗夜從不曾像今日這般奇怪,竟對她說起了這些話來。

“還是你想的周到一些,難怪王妃平日這樣看重你,正是為此,你才更要保重身子,你想若是你病了,王妃身邊豈不是沒人替她打理這些?所以你還是先去歇著吧!”

暗夜想了想,終於想到了一個自認為能站得住腳的理由,而後便對玉墨說著。

誰知這話一說完,玉墨一張俏臉當下便黑難看,她柳眉一豎,當下便十分生氣。

“暗夜,你這是盼著我病,是不是?”玉墨氣鼓鼓的說完這話,猶不解氣,“虧我素日裏以為你是一個再好不過的人,沒想到竟是這樣心思齷齪的人,我病了,對你能有什麽好處?還是說誰給了你好處,巴巴的盼著我病?”

暗夜聽了玉墨這番話,頗有些張口結舌,他是希望她去睡一會兒,別這麽熬夜才那樣說的,怎麽……怎麽到了玉墨那裏就成了他盼著她病呢?

“我……我……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隻是希望你先去歇一會兒……”

玉墨猶自有些不可置信,狐疑的看了暗夜一眼,眼瞧著暗夜確實沒有什麽別的意思,這才算作罷。

“你的好意我心領了,隻是你也該曉得,王妃今晚乃是至關重要的一夜,不親自守著我哪裏敢放心?等王妃身子大好了,多少瞌睡補不得?也不急於這一時半刻的……倒是你,王爺那邊還等著你服侍,你也該多注意些,府裏那些人王爺又不肯他們服侍,這些日子,你肩上的擔子也不輕。”

明明隻是簡簡單單的幾句話,暗夜心裏仿佛霎時間照進一束光一般,這些年來,他作為暗衛的領頭人,除了要訓練新人外,還要替主子完成許多主子交代的任務。他聽過許多人說過許多話,然而隻有今日這話讓他感覺到了格外溫馨。

“我知道了,那你好生照顧王妃,我先出去看看廚房裏可有什麽吃的……這大晚上的……竟有些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