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鈺見洪銘十分知趣,便露出了滿意的神色來。

隻是太後和崔鈺都不知道,即便是沒有太後這特特的吩咐,洪銘亦在想法子醫治葉傾城了,畢竟這可是他唯一的弟子,若是醫治不好,豈不是砸了他自己的招牌?

“對了,太後讓我問一問院判,王爺這情形,可有法子醫治?”

眼瞧著洪銘臉上神色漸漸趨於平靜,崔鈺便再度開口,太後吩咐她來走這一趟,必要將葉傾城和皇甫曄夫婦的病情摸清楚,因此她也隻得問的仔細些。

“這幾日我已想到了法子,前兩日我已寫了信給我師兄,我師兄是南疆有名的巫醫,便是我沒有法子,想來我師兄也是有法子的,請太後放心吧!”

崔鈺聽洪銘這樣說,心裏這才停當了幾分,這些日子太後食不下咽,整夜整夜的睡不著,眼瞧著太後身子就要垮了,如今有這樣的消息,想必太後也能好些罷。

“如此,王妃和王爺便托付給院判了,奴婢出宮已有些時辰了,這就回宮複命去了,告辭!”

崔鈺這般說著,便福了福身,在玉墨的陪同下,一起出了葉傾城的院子裏。

“玉墨,這些日子王府裏你便要多擔待些,王妃和王爺如今都是這般模樣,王府裏若是再出點子什麽事,隻怕當真要亂了手腳了……”

玉墨溫潤一笑,露出一個讓崔鈺放心的笑容來:“多謝姑姑提點,這些事情玉墨也一早都想到了,如今王妃和王爺身邊奴婢幫不上忙,便隻能在府裏的庶務上多放些心思,也好讓王妃和王爺放心。”

“你向來都是個知道輕重的,卻是我想多了,怕你還年輕,又沒經曆過這些事,便多叮囑你一句罷了。有你在,王府自然會打點妥當的,這幾年,你算是跟著王妃曆練出來了!”

崔鈺這般說著,便伸手拍了拍玉墨的肩膀,眼瞧著已到了二門,崔鈺便再度開口:“已送到二門了,你回去當差吧,需記住,這些日子好生看著王府,定不能出什麽差錯。”

“是,奴婢記住了,恭送姑姑!”

玉墨端身福了福,送走了崔鈺,玉墨便折身往回走,隻是她才剛剛跨過二門,便見一個縮頭縮腦的身影,當下她便厲聲嗬斥。

“你是哪裏當差的?怎麽鬼鬼祟祟的在二門上?難不成你不知道尋常人不能到後院去嗎?”

那人一聽玉墨嗬斥,當即便低下了頭去,而後唯唯諾諾解釋:“奴才是這幾日才進府的,因府上忙著,無人跟奴才說規矩,因此才不知情……還請姑娘責罰!”

玉墨一聽他隻是新來的,臉上的怒氣便消散了幾分,畢竟人家隻是一個新來的,跟個新來的,有什麽好計較的?

“念在你不知情,又是初次犯錯,這一回便算了。但你要記牢了,斷不可有下一次,下一次,你可沒這麽好的運氣了,知道嗎?”

那人將頭垂的更低一下,恭恭敬敬的應下了玉墨的話:“奴才記住了,今日幸虧遇到了姑娘,不然遇到旁人哪裏有這樣的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