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曄聽葉傾城說起這話時,雙眸中皆是一片冷意,當即便不由得打了個冷顫。隻是此事對於玄武堂來說並非小事,當下他便下意識開口詢問。

“若是不還,又能如何?難不成你們襄王府還敢來玄武堂明搶不成?”

葉傾城聽了這話,卻是冷冷一笑:“玄舵主說錯了,並非是我的襄王府,而是襄王爺的王府,若是連王爺自己都不在意,我一個婦道人家守著嫁妝和莊子鋪子便已盡夠兒女們半生無憂了,何須再去為那些身外之物而不顧安危?”

暗夜聽著葉傾城這般說,心知她這是跟皇甫曄堵了一口氣,隻是當著葉傾城的麵,這些話他並不好開口。

“暗夜,還杵著做什麽?趕緊安排人前去打理妥帖,午膳後便出發回京,一刻也不許耽擱!”

這般說著,葉傾城便牽了連城從雅間裏走了出去,隻留下屋裏一臉不知所措的皇甫曄。

“母妃,那人分明就是父王啊,您為何要叫他‘玄舵主’?咱們回家去難道不要帶父王一起回去嗎?”

連城看著葉傾城臉上滿臉哀痛,便有些不敢多問,隻撿著他覺得要緊的話開口問了出來。

葉傾城忽然覺得一顆心疼的快要無法呼吸了,她沒想到這就是她苦苦等了三年的結果,難道她重活一世是要來麵臨這樣的局麵的嗎?

“他不是,你父王他……他……他下落不明,母妃會繼續找他的……”

艱澀的說出這句話時,葉傾城眼中的淚水再一次滾滾而落,這三年她在京中時從不肯落一次淚,她出海時亦不曾落一次淚,便是她在互市一事中出人出力卻屢屢被人暗中為難時也不曾落淚。

“母妃不哭,連城再也不問父王了……”小連城見母親臉上淚水滾滾,當即便也嚇得跟著哭了起來,隻是想到他沒有找到父王,以後還要繼續再找時,他便愈發哭的大聲。

斷斷續續的聲音不斷的傳入皇甫曄的耳中,他伸手揉了揉額角,這才意識到剛剛他對葉傾城說的話是不是真的有些過分?

聽著那母子兩人在外麵,他站起身來想要走出去,可下一刻他便又坐了回去,他什麽都不記得,如何能去占他們的便宜?

隻見此刻,一群人一擁而上,而打頭的正是玄參,他伸出手指來遙遙一指:“眾位舵主,你們看見了沒?朗舵主私下跟他們往來,玄武堂劫了襄王府的貨物定是他說出去的,是他背叛了玄武堂!”

葉傾城看著外麵呼啦啦湧過來的一群人,當即便將連城護在身後,隻是還未等她將連城帶走,她便被人推得一個趔趄,險些摔到在一旁。

“玄朗,虧得老堂主親自將畢生武藝傳授給你,沒想到你竟是這樣一個白眼狼,夥同外人來坑害玄武堂!”

“就是,就是,今日一早官府前去查封玄武堂,說是玄武堂劫人貨物,這會兒堂主已被官府帶走,而你卻跟這些人在一起,你對得起傳你衣缽的老堂主和視你為親生兄弟的堂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