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落娘子的聲音帶著幾分顫抖,坐在一旁的玄朗再度訝然看向葉落娘子,這位葉落娘子讓他覺得十分熟悉,可這份熟悉他卻不知來自何處。

“不知葉落娘子和暗夜今日約本堂主前來,有何要事?”

玄明見葉落娘子的目光好幾次都落在玄朗的身上,當下心中便有幾分不快,也不想再跟他們囉嗦,便徑直明聞來意。

葉落娘子抬了抬頭,清冷冷的目光落在玄明身上:“老身受主子囑托,前來蜀中問一聲玄堂主,為何要劫我襄王府的貨物?莫非是玄堂主對襄王府有什麽誤會?”

玄明一聽葉落娘子開口,當即便在心中來回將玄武堂最近的動靜都想了一遍,他實在是不知道玄武堂何時跟襄王府結了梁子。

“襄王府?葉落娘子說笑了,玄某不過是一介江湖草莽,便是再不知好歹,也不敢去劫襄王府的貨物的,這中間定是有什麽誤會。”

誰知那葉落娘子卻是目光一挑,便露出幾分淩厲的氣勢來:“誤會?玄堂主不如好生跟老身解釋解釋這誤會從何而來?襄王府的貨物是從月氏途徑蜀中回京的,半個月前在蜀中被玄武堂的人所劫,難道玄堂主要抵賴不成?”

玄明原本看葉落娘子隻是一個管事娘子,便生出了幾分輕視之意,可剛剛葉落娘子那一番話頓時讓他身上冷汗涔涔。

不過是襄王府的一個管事娘子,沒想到竟會有這樣淩厲的氣勢。若非他是刀口上討日子的人,隻怕就要被這管事娘子好一番嚇唬了。

“葉落娘子這是什麽話?便是官府問話也要講究一個三堂會審,葉落娘子說襄王府的貨物是玄武堂所劫,可有證據?若是沒有證據,這樣的話葉落娘子還請慎言,玄某的玄武堂也是受不得旁人汙蔑詆毀的!”

眼瞧著玄明到了這會兒還在強自辯駁,葉落娘子臉上的淩厲氣勢便更甚幾分,而後他也不看玄明,繼續說道。

“這話老身既然敢開口,若沒有十足的把握,也不會從京中長途跋涉前來巴蜀,玄堂主是要將所劫得的財物退回來,還是堅持己見老身都無權幹涉,不過玄堂主最好好生掂量一二!”

玄明自打接手玄武堂,何時有人這樣跟他說過話?眼瞧著麵前這個葉落娘子,玄明便斂了心頭的怒火,詢問著玄朗。

“玄朗,此事你可知曉?本堂主怎麽不記得咱們堂子裏的人何時劫了襄王府的貨物?咱們玄武堂的人並不是不知事的,既然是襄王府的貨,又怎敢去打主意呢?”

玄朗並沒有多想,抬起頭看了一眼葉落娘子,隻見葉落娘子的一雙眼睛清澈見底,遮掩的話玄朗怎麽都說不出來了。

“堂主,上月二十七,孟舵主帶人在蜀中劫了一隊商隊,說是那商隊是從月氏來的,想必就是那時候的事了。”

玄明聽了玄朗的話,險些氣的吐出一口血來,他沒想到自己百般想要遮掩的事情竟被玄朗當著葉落娘子和暗夜的麵揭穿。

“你是不是記錯了?上月二十七,堂中正在商議事情,又怎會有人前去劫襄王府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