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何鋒將那一帶的地貌描繪出來時,葉傾城便覺得胸中洶湧彭拜,若是事情真如何鋒所言,皇甫曄下落不明這筆賬便要落在皇甫嵩頭上,隻是這幾年皇甫嵩竟像是消失了一般,再也沒有人知道他的下落。

葉傾城將要問的話都問了,便吩咐魏炎帶何鋒下去歇著,自己則對著手中何鋒描繪的圖發呆。

“王妃,咱們的貨在蜀中被玄武堂劫了,咱們可要追究玄武堂的責任?”

暗夜在一旁小聲提醒著葉傾城,畢竟襄王府的貨物這麽多年來從來都沒有人敢明目張膽的去打劫,如今這個玄武堂破了先例,隻怕日後不好辦。

葉傾城這才將目光從那圖上收了回來,兀自回味著暗夜說的話:“你剛剛說的可是蜀中的玄武堂?今日我在宮中魯夏也與我說起過蜀中的玄武堂,沒想到這麽快他們就將主意打到咱們襄王府的頭上了,我看他們是嫌命太長了吧!”

葉傾城說出這番話時,暗夜沒有覺得任何不適,反倒是覺得這才是他們王妃的性情,這幾年他們跟在王妃身邊,看著王妃將江南那些行商都收拾的服服帖帖,又讓各河運的人為她所用,若是區區一個玄武堂便敢打劫襄王府,那才當真要讓人感到奇怪了。

“不知王妃打算如何對付玄武堂的人?屬下好提前去安排妥當!”

“此事不必這般著急,你且安排好下一次咱們府中的貨物何時經過蜀中?若是能離蜀中遠一些,你便護送我一起前去,我要親自會一會,到底是何人竟敢吃了熊心豹子膽,打我們襄王府的主意!”

葉傾城心中這般想著,便已有了主意,若是玄武堂就此收手也就罷了,若是他們敢再對襄王府的東西占為己有,便莫要怪她不客氣!

“屬下估摸著玉墨再過十來日,咱們的的貨便要到達蜀中了,若是王妃想要親自前去看一看,隻怕咱們這兩日就要啟程了,隻是京中這邊……隻怕咱們就這樣出了京,皇上那裏不好交代吧?”

葉傾城奇怪的看了暗夜一眼,而後便開口說道:“我要去蜀中,要跟皇上交代什麽?隻消去跟太後回稟一聲便是,我是為了王府的事情出宮的,又不是別的什麽事,難不成還會犯上作亂不成?”

暗夜聽了葉傾城的話,自然不好再說什麽,當下便回道:“王妃安排妥當便是,屬下聽王妃的安排行事!”

“嗯,咱們府裏這兩年一直助著涼州大軍,銀子自然是不能缺的,這玄武堂攔了咱們一次貨物,損失少說也有三萬兩,你可知三萬兩銀子夠軍中將士支撐多久?虧他們能狠得下心來!”

暗夜聽了葉傾城的話,便按照她的意思交代了下去,想著這幾年來葉傾城每年送往涼州的銀子,暗夜便愈發敬佩他。

自打葉傾城打理襄王府的事宜後,交給暗夜培植暗衛們的銀子隻多不少,便是如今府裏的暗衛她也從不曾多過問一句,儼然是十分信任自己的,想到此處,暗夜便愈發忠心的為葉傾城辦差。